沈长青走了。
把那柄仙剑碎片交给伏天,他便是回到玄天道宗闭关,以参悟最后半步的路。
另一边。
诸天商会得此至宝,也是大肆宣扬。
短短时间。
便吸引众多修士目光。
没。。。
晨光如金,洒在囚渊边缘的焦土之上,映出五道身影的轮廓。风从西极吹来,带着雷浆冷却后的金属气息,也夹杂着一丝久违的生机。那曾被冥渊侵蚀千年的大地,此刻正悄然苏醒,裂缝中钻出嫩绿的草芽,仿佛连荒芜都在回应这场新生的盟约。
纪阳站在最前方,胸口的“共主之心”仍在微微搏动,如同真正的心脏般律动,与其余四人眉心的玉玺碎片遥相呼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纹间流转着紫金色的光丝,那是神髓与契约之力交融的痕迹。他的身体已不再虚弱,可灵魂深处却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那是以命换命、逆天改命所付出的代价。
“你还撑得住吗?”白烬低声问,声音里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关切。
纪阳笑了笑,嘴角依旧渗血,却不显狼狈。“死不了。”他说,“只要你们还在,我就倒不下去。”
凤昭轻哼一声,指尖一缕涅?火跃动,缠上纪阳的手腕,缓缓修复着他断裂的经脉。“你总是这样,把所有重担都扛在肩上。”她语气责备,眼神却柔软得不像话,“下次别再一个人冲在前头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五个人,一条命。”
“我知道。”纪阳抬头望向天空,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星光倾泻而下,“可有时候,总得有人先迈出那一步。”
沈长青收剑入鞘,青铜龙鳞在他背后隐没,只余一道淡淡的光影流转。“北玄虽败,但冥渊的根系未必全断。”他目光沉静,“我刚才察觉到地脉深处仍有异动,像是某种封印正在松动。”
顾青阳闭目推演,手中星笔虚划,空中浮现出破碎的星图轨迹。“不止是地脉。”他睁开眼,眸中星辰旋转,“天外也有变化。原本遮蔽星域的‘混沌幕’开始波动,某些古老的存在……似乎察觉到了这里的能量爆发。”
明河站在祭坛边缘,罗盘残片静静悬浮于头顶,缓缓转动。“时间之河起了涟漪。”他低语,“有人在窥视这一刻的发生,甚至……试图篡改结果。”
众人沉默。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五帝归位的仪式虽然成功,但这份力量太过耀眼,足以惊动沉睡在宇宙尽头的古老存在。神陨之门或许尚未开启,可通往它的道路,已然被更多双眼睛盯上。
“接下来怎么办?”廖婉震开口,冰刃仍插在石缝中,寒气如网蔓延四方,“若敌自天外来,我们是否还要固守此地?”
纪阳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众人。“囚渊不能留。”他说,“这里曾是封印之地,也是背叛的起点。我们要把它彻底净化,变成新的起点??人族与其他四族共治的象征之城。”
“你要建城?”白烬挑眉。
“不只是城。”纪阳目光坚定,“是一座‘镇守府’。它将承载五族契约,统御边疆防线,成为抵御外魔的第一道屏障。从此以后,不再有单一族群孤军奋战,不再有人默默死去无人知晓。”
“名字呢?”凤昭问。
纪阳望向东方初升的朝阳,轻声道:“就叫……**镇守使殿**。”
话音落下,五人心意相通,玉玺碎片同时发光,一道金光自祭坛冲天而起,贯穿云霄。那光芒所过之处,残破的锁链化为尘埃,腐朽的铠甲重铸成碑,西极遗骸一一归安,化作守护阵眼。整座囚渊的地基开始重塑,岩层翻涌,灵脉重组,一座宏伟宫殿的轮廓在雷光中缓缓浮现。
这不是简单的建筑,而是由信念凝聚而成的圣域。
三日后,镇守使殿初具规模。主体以雷源核心为基,融合四象之力构建四柱:东柱青龙纹,铭刻沈氏护道誓言;南柱朱雀焰,烙印凤昭真火印记;西柱白虎啸,镌刻白烬镇守之誓;北柱玄武碑,刻录廖婉震忠义碑文。中央高台,则由顾青阳布下星轨大阵,明河辅以时空结界,确保整座殿堂不受外界干扰。
而在大殿最深处,一座五芒星祭坛静静矗立,中央空位留给“共主之心”。每当五人齐聚,便可激活合体之力,召唤五帝虚影降临。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第七夜,星月无光。
一股诡异的黑雾自西漠边境悄然蔓延,所过之处,草木枯萎,生灵僵化,连空气都凝滞如铁。更可怕的是,那些曾战死的西极卫遗骨,竟在深夜自行爬起,双目赤红,手持残兵,朝着镇守使殿方向缓缓行进。
“尸变?”廖婉震立于城头,寒风吹动她的银发,眼中杀意凛然。
“不是普通尸傀。”顾青阳凝视星盘,“它们体内有新的意识在操控,像是……某种精神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