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北玄狂笑,“就在于……这一次,我会让你们亲眼看自己如何背叛彼此!”
他猛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尽数融入反律之核。
刹那间,黑心暴涨,化作千丈巨影,笼罩整座古城。紧接着,五道幻象凭空浮现,竟是五人各自的“另一面”??
纪阳化身暴君,手持玉玺屠戮万民;白烬沦为嗜血狂魔,撕碎同族兄弟;沈长青背叛人族,投靠外魔;凤昭焚尽南凰圣地,只为复仇私怨;廖婉震刺穿挚友胸膛,只为完成任务……
“这是……心魔投影?”明河惊觉。
“不。”顾青阳脸色惨白,“这是基于我们内心最深处恐惧所构建的‘可能性未来’!他在逼我们直面自己可能成为的模样!”
“只要你们心中还有一丝怀疑,一丝悔恨,一丝不甘……”北玄狞笑着,“这颗心就能无限成长,直至取代真正的共主之心!你们的盟约,终将自我瓦解!”
五人站立原地,面对各自的黑暗倒影,无人言语。
良久,纪阳迈步向前,直视那个手持玉玺、满身血污的自己。
“你说我是暴君?”他轻笑,“可我从未想要权力。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再像我一样,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却无能为力。”
他又看向白烬:“你说他会嗜杀?可他每一次挥爪,都是为了保护身后之人。”
他对沈长青说:“你可以选择离开,但你选择了留下,因为你心里还有‘道’。”
他对凤昭说:“仇恨确实灼痛你,可你也用同样的火焰,点燃了无数人的希望。”
最后,他望向廖婉震:“任务可以完成,但她选择了人性。”
他抬起头,声音响彻古城:“我们不是完美的英雄,我们也会害怕,会犯错,会痛苦。但我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不是因为我们无所畏惧,而是因为我们明知恐惧,依然选择并肩而行!”
“我们的羁绊,不需要完美来证明!”
五人心意合一,共主之心骤然爆发,紫金光芒冲破黑暗,直击反律之核!
“不??!”北玄嘶吼,试图阻挡,却被四象合力压制。
轰!!!
黑心炸裂,哀鸣响彻天地。北玄口吐黑血,身躯寸寸龟裂,最终瘫倒在地,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
幽煌墟开始崩塌,石柱倒塌,城墙倾颓。五人迅速撤离,在最后一刻冲出地表。
身后,整座古城沉入地底,被新生的地脉吞没,仿佛从未存在过。
回到镇守使殿,已是三天之后。
五人静坐于大殿中央,虽疲惫不堪,神色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觉得……他说的那个真相,真的存在吗?”凤昭忽然问道。
“也许吧。”纪阳望着殿顶的星图,“但就算曾经有人被冤枉,也不能成为毁灭现在的理由。我们要做的,不是追究过去谁对谁错,而是确保未来不再重演悲剧。”
“所以……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廖婉震问。
纪阳笑了,伸出手。
其余四人没有犹豫,依次将手叠在他的手上。
“当然。”他说,“因为我们是??**
**人族镇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