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块一个人，到底能不能早餐吃上鸡蛋，喝上牛奶呢？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不过，苏茫这话说出来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去接茬，倒是已经显露出些许端倪了。
她本人反倒是没有第一时间。。。
发布会结束后，冷芭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后台走廊尽头的窗边，望着远处城市渐次亮起的灯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战甲边缘那道细小的划痕。胡岩走过来递了瓶水，语气里还带着未散的激动：“姐，你刚才那一招‘反手甩锅给导演’简直神来之笔！既不得罪人，又把压力转出去了，关键是郭凡导演那番话??实打实的背书啊！”
冷芭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淡淡道：“我不是甩锅，我是真信他。”
胡岩一愣。
“如果郭凡不说那句话，我也会自己回答。”她转过身，靠在窗框上，目光平静，“但我不想用‘他是我男朋友’这种理由去证明什么。我要的是专业认可，不是感情庇护。”
胡岩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知道吗？陈摇在台下一直盯着你看，眼睛都没眨一下。”
冷芭没接这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手机，微信弹出一条消息：【回程车安排好了，我在地下车库等你。】
发信人是陈摇。
她指尖停顿片刻，回复了一个“好”字。
*
地下车库灯光昏黄，冷气扑面而来。陈摇靠在车旁，黑色风衣被通风口吹得微微扬起。看见她走来，他直起身，替她拉开车门。
“累了吧？”他问。
“还好。”她坐进副驾，顺手系上安全带，“倒是你，今天一句话都没说，全程像个隐形人。”
陈摇发动车子，轻笑一声：“主角是你，我不需要抢戏。”
车内陷入短暂安静，只有导航机械的声音在播报路线。
过了几个红绿灯，冷芭忽然开口：“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越界了？”
“哪方面？”
“公私不分。”她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你在发布会上一句话没说，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背后推手。郭凡愿意为我站台，是因为你；投资方最终放弃换角，也是因为你。哪怕我说一万遍‘我是凭实力’，别人心里还是会记一笔：她是陈摇的女人。”
陈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声音却依旧平稳：“那你希望我怎么做？袖手旁观？看着他们拿国际面孔当借口把你踢出去？还是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明枪暗箭？”
“我不是这个意思。”冷芭摇头，“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活成一个依附品。我可以接受你帮我，但不能接受全世界都认为我没你就什么都不是。”
陈摇缓缓踩下刹车，车子停在路口等待信号灯变换。他侧头看她，眼神认真得近乎灼热：“冷芭，从你第一次试镜落选、哭着跑出片场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会走得很远。我不帮你，你也一样能杀出来。但我既然在你身边，凭什么要装作看不见你的委屈？”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不是神，做不到完全公正。我喜欢你，所以我一定会偏袒你。这是事实，我不否认。但你要明白，我的偏袒，从来都不是施舍，而是因为我相信你值得。”
冷芭心头一震，嘴唇微动，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
绿灯亮起，引擎重新轰鸣。
车子驶入高架，夜色如墨般倾泻而下。
*
三天后，公司召开内部战略会议。
会议室长桌两侧坐满了高管与项目负责人，气氛肃穆。大蜜蜜札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裙，坐在角落位置，神情淡然。自上次“送猫事件”澄清后，她与冷芭之间虽无正面冲突，但空气中始终漂浮着一丝微妙的张力。
陈摇主持会议，开门见山：“《流浪地球2》已正式开机，接下来三个月将是密集拍摄期。冷芭作为女主角，行程优先级最高。所有其他项目的资源协调，必须为此让路。”
财务总监皱眉：“可大蜜蜜札的新剧《星海彼岸》也定档明年暑期，宣传周期需要提前启动，两家粉丝已经在微博对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