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宣传科,让他们通过广播,把秦淮茹、大力、周建军几人喊到我办公室来。”
秦淮茹是钳工,易中海活著那会儿,车间工友们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对秦淮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易中海这一死,秦淮茹在轧钢厂的地位直线下降,算是在为之前秦淮茹做下的事情还债,又有黑五类的帽子在脑袋上戴著,工友们都当著秦淮茹的面损著寡妇。
大力是轧钢厂妇女会的头头,前几天就是她从杨建民这里领取秦淮茹改嫁的命令,把她叫来,可不是寡妇改嫁,要是做秦淮茹的思想工作。
不可能让街道办妇女会抢了先机,就算教育秦淮茹,也是轧钢厂妇女会先行一步。
教育完秦淮茹,在谈秦淮茹的改嫁。
黑五类的寡妇,有男人要她就已经在烧高香。易中海没死,秦淮茹还能挑挑,易中海一死,秦淮茹连挑的资格都没有,她只有被挑。
周建军是保卫科的科长,按照保卫制度,杨建民管不著周建军,把他喊来,无非是藉故给秦淮茹施压。
要么麻溜的改嫁,有男人,不至於去做破坏傻柱婚姻的事情,不同意,那就保卫科走起,由保卫科教育。
。。。。。。
埋头苦干的轧钢厂人,很快听到於海棠的声音从大喇叭內传来。
“广播找人,广播找人。”
忙忙碌碌的轧钢厂人,各自停下手里的活。
转动车间的职工,担心听不到声音,让旁边的同事先帮忙照看机器,他本人则跑到车间外听著广播,事后再把广播的內容如实转述。
大傢伙凝神静气。
轧钢厂最近处在多事之秋,易中海让所有的轧钢厂人蒙羞。
有些人刚才还看到秘书挨个询问的一幕,心里多多少少能猜到几分真相。
“钳工车间的秦淮茹,听到广播后,马上到厂长办公室,杨厂长有事情找你,財务科的大力同志,听到广播后,马上到厂长办公室,保卫科的周建军科长,请您速到厂长办公室。”
担心听不到,连著广播三次。
大力和周建军放下手头的工作,跟同事交代几句,各自离开各自的办公室,朝著办公大楼走去。
钳工车间內被人训得跟酸黄瓜似的秦淮茹,一个头两个大。
广播通知他们三个人去见杨建民,周建军是保卫科科长,称呼是职称,秦淮茹不计较,大力跟她秦淮茹一样,都是轧钢厂的普通职工,但於海棠却在大力名字的后面点缀一个同志的修饰,反观秦淮茹什么都没有,这种辨差式的对待,让寡妇心里泛起几分不好的感觉。
心里有事,行动便有些磨磨蹭蹭。
郭大撇子隔著老远的距离,朝著秦淮茹咆哮起来。
“秦淮茹,你技术不行,怎么耳朵也跟著不行起来?”
“主任,我耳朵好好的。”
“好好的,怎么不行动?杨厂长有事找你,还的他这个大厂长亲自来请你?秦淮茹,我这个钳工车间是不是有点太小?”
秦淮茹被嚇的汗毛倒立。
她现在的名声加差到极致的技术,离开钳工车间,还真没有別的车间要她,一些重体力车间,秦淮茹又不想去,思来想去,发现自己好像只能去清洁科,搞厂区卫生,搞办公楼卫生,这都是美差,就怕人家让秦淮茹去掏厕所。
寡妇可不想整日臭烘烘的被人嫌弃,不敢在耽搁,朝著郭大撇子言语一声我去了的话,扭著大屁股,朝著车间外走去。
看著秦淮茹离去的背影,郭大撇子呸了一口,嘴里还骂了几句脏话。
其余职工见状,都围到郭大撇子跟前,泛著好奇的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郭大撇子把秦淮茹昨天晚上当眾勾引傻柱未果,被院內街坊举报到妇女会,妇女会发函,杨建民大怒等等之类的事情,详细的讲述一遍。
围观的职工们,立马破口大骂,言语激烈的问候著秦淮茹的八辈祖宗,问候著寡妇的不要脸。
还有人提出,最好把秦淮茹送到別的车间,別在祸祸他们钳工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