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剪刀的刀口咬著辫子,手重重一使劲,刀口砍断一缕头髮的声音迴荡在屋內。
杨建民和周建军各自鬆懈一口气,那会儿真担心秦淮茹为了俏寡妇的虚名,当眾上演以命保辫的戏码。
真不好收场。
看到秦淮茹的两条大辫子被剪掉,周建军距离秦淮茹更近一点,出於以防万一的考虑,伸手把秦淮茹手里的剪刀接过来。
秦淮茹摇摇脑袋,她现在的髮型是左右不对称型齐耳短髮,左侧的头髮比右侧的头髮稍短一些。
“秦淮茹,我不是在刁难你,这是在帮你做出正確的决定,本来我们妇女会还要对你进行帮扶,考虑到你这种特殊性,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姐也是懂如何做思想工作的。
她给秦淮茹画下一张天大的大饼。
“这段时间,你要是好好的,踏踏实实工作,老老实实上班,对街坊、对同事,都认认真真的,不闹么蛾子,我们妇女会对你思想道德方面的帮扶可以不进行。”
秦淮茹巴不得妇女会不教育她,看过妇女会教育人,比死还难受的那种感同身受。
忙点头表態。
“姐,您放心,我秦淮茹一定改正,保证不会在做像昨天晚上那种事情,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一定改正,当著杨厂长和周科长的面,我秦淮茹发誓,做不到您打我,您骂我。”
“打你,骂你,我成什么了?”
大力刚才就跟杨建民他们商量好了,对秦淮茹从实际和思想两方面出发,达到教育帮扶的目的。
思想道德方面的帮扶暂停,现实方面的工作却要稳步推进。
“你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很不要脸,人家不说你秦淮茹如何,说轧钢厂职工如何如何,上万轧钢厂人都因你而抬不起头,我们妇女会针对你秦淮茹的实际情况,决定帮你秦淮茹找个依靠。”
这里的依靠,指的是给秦淮茹找男人。
大力的想法很简单,秦淮茹勾引傻柱的出发点,是寡妇过的不好,眼红傻柱的生活。
那索性就给秦淮茹戴个笼头。
有男人管著,秦淮茹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肯定要避讳一二,最起码不能当著满院街坊的面跟傻柱说,说秦姐晚上睡不著觉想你想的厉害。
绿帽子是男人的最大忌讳。
担心男人不强势,反被秦淮茹拿捏,准备给秦淮茹找个强势的男人。
大力还真有这方面的人选,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安景和!
不是轧钢厂的职工,在肉联厂从事屠宰工作,专门宰杀牲口,去年以年度宰杀一千头牲畜的惊人成绩荣获肉联厂年度先进个人称號。
有个成语叫做游刃有余,安景和差不多就是这么一种情况,再难杀的牲畜被他一刀下去,牲畜立时毙命,因此得了一个一刀准的绰號。
月工资六十多块,去年还住进肉联厂分的筒子楼,跟秦淮茹岁数差不多,单身。
不是像傻柱那样被人算计的未婚,安景和结过两次婚。
第一个老婆,婚后无法忍受安景和的拳脚暴打,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我了结。安景和因为这事,被街道办、被妇女会、被单位连著教育小半年的时间,也就没有这方面的条条框框,否则他怎么也得进去一段时间。
第二个老婆前几年因物资困难,为一口吃食,冒著生命危险嫁给安景和,在一块生活小两年的时间。
安景和跟刘海忠有的一拼,都是棍棒教育的行家。具体的区別,是打孩子和揍老婆。刘海忠对两个孩子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安景和对媳妇是五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打的老婆受不了,求助到妇女会,在妇女会的出面下,两口子离婚。
这事还上过去年的报纸,有好事者將其称之为妇女不甘忍受家暴的第一起反抗事件。
看著眼前被自己剪掉头髮的秦淮茹,大力灵机一动的想到安景和。
混蛋就得恶棍来收拾。
秦淮茹真要是本本分分,大力肯定给她找个方方面面都不错的男人。
这不是寡妇自己把自己的路走窄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