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离去的时候,看到地上的窝头,弯腰去捡窝头。
她手指头还没有触碰到窝头,娄晓娥呵斥的声音便清晰的迴荡在眾人耳畔。
“老太太,你这是要消灭自己浪费粮食的罪证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做著针线活或者哄孩子的街坊们,起身的起身,找东西的找东西,都不用被人刻意叮嘱,三三两两的围在聋老太太四周。
聋老太太恨娄晓娥恨得要死。
到如今,总算明白娄晓娥所谓的傻白甜,其实是她自身的保护色,也释然娄晓娥为什么会在易中海活著那会儿向自己靠拢,任由自己说许大茂的坏话,这是在反过来借她大院祖宗和道德天尊的势。
“娄晓。”
想撂几句狠话的聋老太太,刚刚吐出娄晓娥名字中的娄晓二字,二大妈便把一团抹布麻溜的塞在聋老太太的嘴腔內。
剩余的几个街坊,在三大妈的指挥下,將她们找到的绳子用在聋老太太身上。
极短的时间內,聋老太太就被捆个结实。
娄晓娥总结一句,她把高帽子丟给在场的街坊们,说在二大妈和三大妈的带领下,將浪费粮食砸自家玻璃却想毁掉犯罪现场的罪魁祸首聋老太太当场抓获,直言这是街坊们对四合院院霸的强有力回击。
二大妈透著强烈的兴奋,她终於帮到自家老爷们,还朝著地下宛如蠕虫的聋老太太狠狠呸出一口口水。
小鐺挥舞著小胳膊,走到聋老太太跟前,在聋老太太的脸上抽打几下,嘴里奶声童气的说著打坏奶奶的孩子话。
聋老太太就仿佛受到天大的侮辱,身体使劲挣扎几下,最终无果,只能老老实实的认命。
心里想著易中海的好,想著自己的难。
。。。。。。
杨建民认真的思考著问题,他面前的桌子上平铺著郭大撇子专门送来的钳工车间驱赶秦淮茹离开的联名信。
秦淮茹看著杨建民,她是留在钳工车间继续从事钳工工作,还是去清洁科掏厕所,看杨建民的態度。
心自始至终提在嗓子眼。
也就大力身在现场,否则秦淮茹肯定跪在地上,可劲的给杨建民磕头,求杨建民不要赶她去掏厕所。
以她现在的身份,一旦调去清洁科,估摸著这一辈子都不会在回到钳工车间,得在轧钢厂掏一辈子的厕所。
不为自己,也得为孩子们的將来考虑。
槐和小鐺长大,结婚谈对象,女方父母问秦淮茹在轧钢厂做什么工作,回答说在轧钢厂掏厕所,掏了一辈子的厕所,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犯错被下放到清洁科。
秦淮茹可不想两孩子將来埋怨自己,棒梗不在的情况下,只能依仗小鐺和槐给她养老。
一时间有些愣神,她发现自己变成一个不是易中海的易中海,从现在开始,也在揪心养老。
杨建民看著秦淮茹的苦瓜脸,他以需要开会研究为藉口,让秦淮茹先回钳工车间,调不调秦淮茹去掏厕所,杨建民准备把事情上会,在会上討论,反正不背黑锅。
。。。。。。
秦淮茹前脚从杨建民办公室离开,后脚杨建民便让秘书挨个通知轧钢厂的一眾领导在会议室开会。
寡妇人还在回钳工车间的路上,轧钢厂大大小小的领导便一致通过將秦淮茹调离钳工车间的决议。
主要是秦淮茹这事办的太过分,被人捅到街道办,就算轧钢厂想捂盖子內部处理却也不行。
来往公函会入文件档。
轧钢厂必须要拿出该有的態度,都不想落个捂盖子的臭名声,这会连累到各自的仕途。
至於秦淮茹离开钳工车间的去处,自然是清洁二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