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依稀猜到几分真相。
持著兵来將挡水来土掩的心思,目视著聋老太太,今天过后不再跟聋老太太来往。
聋老太太看著宛如自己欠她几百块钱的牛家老太太,心里骂著对方的八辈祖宗,昔日姐姐长妹妹短,现如今却这般嘴脸,她脸上却表现出討好的神情。
一眾倒腾粮票的人当中,牛家老太太是唯一能让聋老太太暂时放心的人。
住的地方离她不远,走路半小时就到,不像其他人,傻柱背著走还的走一个多小时,有时候得走两小时,她一个小脚老太太自己走路的话,最起码也得三个小时起步,那些人看著也比较凶悍。
面对牛家摆出来的不欢迎架势,聋老太太恬不知耻的瞎编出自己口渴向对方討碗水喝的理由。
“厚著脸皮討碗水喝。。。。”
表明来意的同时,还朝著牛家老太太丟了一个只有她们两人才懂的眼神。
院內可不只有牛家老太太一个人,还有一些其他街坊,聋老太太的出现,让这些人都把目光匯集在聋老太太身上。
她们看著聋老太太的目光充满不屑和鄙视,某些人还出言咒骂起来。
“真他妈晦气,老不死的怎么来咱大院了?”
“牛家奶奶,渴死她这个混蛋,別给她水喝,咱大院的水可以给任何人喝,唯独不给恶事情做绝的混蛋老太太喝。”
“跑这么远来咱大院討水喝,我明白了,四合院的那些人这是要赶走老绝户呀。”
“怎么有脸找咱大院的人要水喝?就这种恨不得出人命的安排,喝什么水。”
各种难听的话一串接著一串的砸在聋老太太身上,一点没给老祖宗面子。
咒骂声中,牛家老太太把水碗递给聋老太太。
借著伸手接水碗的机会,聋老太太用牛家一家大小的前途,小声的威胁牛家老太太跟自己交易粮票,还给出一个牛家老太太咬破后槽牙才能勉强接受的交易数字。
持著破罐子破摔心思的聋老太太,觉得自己已经被妇女会教育,什么都不在乎,也没有孩子,无所顾忌。
反观牛家老太太,有儿子,有闺女,有孙女,有孙子,儿孙环膝享受著天伦之乐。
错以为自己拿捏住了牛家老太太的软肋。
她举报牛家老太太跟自己倒腾物资粮票,这就是聋老太太的底气,自认为主动权在自己手中。
却不想適得其反,过分的高估某些机率,比如牛家老太太对子女前途的忧心及聋老太太所谓的名声。
意想不到的情况便也隨之发生。
用瞎话暂时哄骗走聋老太太的牛家老太太,很快把自家的几个孩子喊到一块,环视著这些家人,缓缓开口。
“有些事,我得让你们知道,老聋子今天是专门来找我的,我跟他倒腾过粮票,只不过那时候老聋子名声不错,哎,事到如今,我。。。。。”
跟这些孩子交代了自己多次跟聋老太太交易倒腾粮票的事情,又说出刚才聋老太太用孩子们就业、参军、上学、提干、婚姻等方方面面威胁自己的事情,说要给聋老太太多少多少白面粮票,多少多少肉票,等等。
不等孩子们给出答覆,牛家老太太就把自己要去找王红梅坦白自首的打算讲出来,还留下一封她亲自写的跟孩子们断绝关係的断绝书,上面有牛家老太太的签名和手印,断亲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所有的一切都是牛家老太太自己所为,跟孩子们没有一点关係,还写了孩子们大义灭亲让她去自首交代的过程。
聋老太太用孩子们的前途威胁牛家老太太,牛家老太太反过来用断绝关係的断亲书保护自己的孩子。
最后以牛家老祖宗的身份勒令这些人不准跟著她去街道办,也不准去找聋老太太的麻烦。
在孩子们不捨得目光中,牛家老太太从家出来,跟街坊们打著招呼,朝著街道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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