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雪地被碾碎的脆响由远及近，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林乐曦的心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一位鹤发老者踩着满地碎冰，缓缓踱步而来。
他的衣角沾满了暗红的血迹，袖口处甚至还在滴落着未干的血珠。
然而他却仿佛对这满地的死尸和血流成河的场景视若无睹。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却冷得像冰，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带着几分戏谑与轻蔑。
“小姑娘，挺厉害的啊。”
老者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几分阴冷，分不清是在嘲讽还是称赞。
林乐曦的身体无力地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撕裂般疼痛。
灵力早已耗尽，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鲜血从她紧咬的唇边缓缓溢出，如同细线般在雪地上勾勒出一幅凄美的画卷。
林乐曦的手指微微颤抖，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努力抬起头，视线模糊中，林乐曦看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正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与审视。
“以化骨期的修为，还能勉强接下我这招。”
老人的声音慢悠悠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林乐曦的心上。
“不愧是能顶替老凌的亲儿子，被封为新的少谷主，确实有两把刷子。”
林乐曦咬紧牙关，喉咙里涌动的腥甜让她几乎窒息。
她强撑着抬起头，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老人，声音沙哑却坚定：
“不知前辈是……”
老人发出一阵低沉而阴冷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如同夜枭的啼鸣，让人心生寒意。
“我倒是没想到啊”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但那眼神中的玩味却让人不寒而栗。
“当年竟然错过你这么好的一个苗子。
真是可惜啊可惜”
林乐曦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她死死地盯着老人，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老人的表情却如同深不可测的潭水，让人无法捉摸。
“当年我是真没想到啊。”
老人继续说道，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居然会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般若王朝，错过你们几个天赋异禀的孩子。
不过……”
老者的声音突然一顿，随即又笑了起来，笑声云淡风轻，似乎刚才的惋惜不过是在逗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