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好像还真是。
nbsp;nbsp;nbsp;nbsp;当时她捞林家俩兄妹时……
nbsp;nbsp;nbsp;nbsp;以貌取人是她一贯以来的毛病，早几年更甚。
nbsp;nbsp;nbsp;nbsp;她有些气弱地坐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她偃旗息鼓，燕渠反倒无辜地道：“长公主误会了，我是想说，显露一下身手，好叫你觉得我是可用之材。”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白他一眼。
nbsp;nbsp;nbsp;nbsp;不过说到这儿了，不问下去都对不起这个话茬，于是她仿佛不经意地道：“如果你有机会重新选一次，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换个出身？”
nbsp;nbsp;nbsp;nbsp;燕渠挑了挑眉。
nbsp;nbsp;nbsp;nbsp;他自知出身低微，却从未考虑过这种如果。
nbsp;nbsp;nbsp;nbsp;事实上，在和她成婚以前，他也没觉得自己的身世是一种负累，更没有为此自卑过。
nbsp;nbsp;nbsp;nbsp;他认真回答：“没有。”
nbsp;nbsp;nbsp;nbsp;换一种可能，也许他的路更顺了，却未必还能遇到她。
nbsp;nbsp;nbsp;nbsp;说完，他不无疑惑地道：“长公主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可是有人以我的身世对你说了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燕渠第一反应是以为，赵明臻因他被嘲讽了。
nbsp;nbsp;nbsp;nbsp;细想却觉得不对劲，如今应该极少有人敢再拿这件事来说嘴了才是。
nbsp;nbsp;nbsp;nbsp;他的反应太快，再问又要让他觉出不对了。赵明臻及时转移了话题，道：“没什么。这几日辛苦你了。今天上午，他们操练得如何？”
nbsp;nbsp;nbsp;nbsp;因为是他主动蹭到她府里来的，所以她使唤得非常不心虚。直到今日，她还记得燕渠说，她手底下这些人里，只有越铮和傅阳涛两人能跟他过几招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她问，燕渠便答。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听了觉得很满意，朝他眨眨眼道：“燕夫子很用心呀，我是不是得付一份束脩才是？也不枉你这段时间辛苦。”
nbsp;nbsp;nbsp;nbsp;燕渠一面松着自己腕上的护手，一面扬眉看她：“长公主当真有此意？”
nbsp;nbsp;nbsp;nbsp;见他没推拒，赵明臻虽然意外，但也没打算把话吞回去，很认真地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说了算的。”
nbsp;nbsp;nbsp;nbsp;燕渠的辛苦，她看在眼里。
nbsp;nbsp;nbsp;nbsp;那些侍卫她还给放了会儿假，而他军中的事情没断过，这几日还是应她的要求，抽出时间来给她操练人。
nbsp;nbsp;nbsp;nbsp;这次的和谈，他更是出力良多，赵明臻稍加思忖——即使他想封侯，她也会从赵景昂那儿想办法。
nbsp;nbsp;nbsp;nbsp;她沉吟着，等待他的回答，一时不察，眼前的男人已经隔窗跟她站得很近了。
nbsp;nbsp;nbsp;nbsp;他垂眸看着她，俯身，低头，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nbsp;nbsp;nbsp;nbsp;微凉的薄唇落在她颊侧，赵明臻微微一怔，很快回过神来。
nbsp;nbsp;nbsp;nbsp;搞得她好像想用色相贿赂他一样！她别开微红的脸，嘟囔道：“这个不算。你再想。”
nbsp;nbsp;nbsp;nbsp;燕渠本来都做好了吃她一捶的准备，没料到她居然这么说。
nbsp;nbsp;nbsp;nbsp;他垂眼笑笑，道：“好，那我好好想想，该向长公主讨什么赏。”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属于那种，嘴上喊着“好累好累”，实际上会把事情做完的人。
nbsp;nbsp;nbsp;nbsp;下午，她特地换了利落的衣裳，等着越乔过来。
nbsp;nbsp;nbsp;nbsp;这一年里，在习武这件事上，除却赶赴北境的这一路，她没耽搁过一天。
nbsp;nbsp;nbsp;nbsp;不管是谁来保护，总归是隔了一层，不如自己有本事。
nbsp;nbsp;nbsp;nbsp;她不能指望，每一次出现意外，都有一个燕渠在千里之外意外救了她。这一次奔赴北境，她也是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nbsp;nbsp;nbsp;nbsp;不过到了这边，总要让越乔和她哥哥见见面，况且这小娘子有主意得很，本也只能算是雇工。赵明臻给她和傅阳涛他们一样放假了，让自己也歇了几天。
nbsp;nbsp;nbsp;nbsp;结果等了好一会儿，赵明臻都不见她的人影，便问碧瑛道：“越姑娘呢？”
nbsp;nbsp;nbsp;nbsp;碧瑛也是一讶：“咦？晌午那会儿我还瞧着她了，应该没出府才是呀？”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皱眉道：“叫人去找找她，北境最近还乱着，别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