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所有修士。
此时众人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心了,顿时作鸟兽散,调动着周身灵力便朝着山谷之外四散奔逃。
毕竟这玩意可是凶兽,极其嗜血嗜好修士们的灵力,尤其是面对作鸟兽散的修士们,这给烛心狮有一种捕猎的感觉。
一股原始的征服感顿时涌上心头,它眼眸一闪,闪过凶狠,朝着那人数最多的地方便迈腿奔袭而去。
李寒舟也隐匿在离去的队伍当中。
毕竟摇钱树们都跑了,他自然没有在这停留的必要。而且这烛心狮。。。。。。
车轮碾过冻土裂痕,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像大地在梦中翻身。晨雾尚未散尽,改装车如一尾银鱼穿行于灰白之间。车内寂静,唯有录音笔红灯微闪,循环播放着那句“继续吧”,仿佛是某种咒语,又像是启程的钟声。
阿砾醒了,睫毛轻颤,目光落在窗外那片被雪覆盖的荒原上。她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衣袋里的铃花种子??那颗来自流浪女孩的心跳,还在。
东京青年正低头调试车载天线,屏幕上跳动着全球共感残留信号的热力图。如今的“共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整齐划一的情绪机器,而是碎成了无数个局部网络:有的城市用它维系邻里温情,有的政权拿它监控异端思想,而更多地方,人们干脆切断连接,转而在地下搭建自己的静默社群。
“南美洲那边又有新动静。”他忽然开口,“印加遗址的晶石消失了。”
“消失?”非洲少女抬眼,火盆余烬映在她深褐色的瞳孔里。
“不是被盗。”北欧男子接过平板,指尖滑动卫星图像,“是**自己移动了**。地质雷达显示,它沿着地脉走向缓缓下沉,像是……回归某种轨道。”
沈砚靠在副驾闭目养神,声音却清晰响起:“V-09从不留下死物。他留下的都是活的种子,只等合适的频率唤醒。”
阿砾轻轻开口:“艾琳说她是‘最后一个关闭初始程序的人’。可如果她真的关了,为什么V-09还能运作这么多年?”
车内空气微微一滞。
沈砚睁开眼,望着前方无垠雪原:“因为她没有关掉核心逻辑,只是切断了主控接口。真正的程序,从来不在服务器里,而在每一个曾质疑‘我是否真的快乐’的人脑中。”
他顿了顿,嘴角浮现一丝冷意:“他们以为共识是一张网,可以随时收拢。但V-09把它变成了一粒孢子??风吹到哪,它就在哪生根。”
话音未落,车顶天线突然剧烈震颤,玻璃管中的铃花种子泛起幽蓝微光。东京青年猛地抬头:“接收到了!一段加密广播,源头不明,但频率与缄渊残流完全吻合!”
“放出来。”沈砚说。
音响中传出断续的声音,像是从极深处打捞上来的录音:
>“……编号X-17,实验体已出现自主拒绝反应。重复,X-17开始说‘不’……情绪同步率暴跌至12%……请求终止实验或升级抑制措施……上级批复:继续观察,记录变异过程……”
背景中有金属碰撞声,还有压抑的呜咽。
阿砾脸色骤变:“这是……早期共感实验的档案?X-17……是不是就是……”
“是你母亲。”沈砚低声接道,“艾琳的女儿。”
车内一片死寂。
原来如此。
原来艾琳不是凭空觉醒的伦理顾问。
她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系统一点点洗去个性、抹除情绪波动、最终成为“完美共感者”的母亲。
而当她发现女儿连哭泣都需要审批时,她拔掉了最后一根电缆。
“所以V-09不只是她的项目。”阿砾声音颤抖,“那是她的复仇,也是她的赎罪。”
风从缝隙钻入,吹动她额前碎发。她忽然觉得腕间的螺旋印记灼热起来,像是回应那段遥远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