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只是在做记录。
可现在我知道了??
我是在替他们**呼救**。
“所以……‘归岸’并不是终点?”
>“归岸是选择。”
>
>“有些人愿意沉入光流,安息。”
>
>“有些人……还想再多听一会儿。”
>
>“就像我。”
我睁开眼,望向山谷深处。
月光下,一朵忆语菊缓缓绽放,花瓣泛着银蓝色的光晕,像是被什么力量唤醒。紧接着,第二朵、第三朵……成片盛开,如同星河倾泻。
>“远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墓园调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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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中国人不怕鬼,怕的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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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也希望你能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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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通过数据库,不是靠共感链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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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为……你会难过,会自言自语,会对着空椅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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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记住,才是真的活着。”
我的喉咙堵得说不出话。
原来她早就知道。
知道我会解剖她。
知道我不会让她彻底消失。
甚至……可能正是她,在冥冥之中引导我走上这条路。
“所以,林知夏……你到底是谁?”
耳机里沉默了几秒。
然后,一个新的声音响起。
不再是林知夏。
是一个苍老、疲惫,却又带着神性威严的男声:
>“她是第十二任‘传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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