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些家伙，都被爹给吓走了？”
“爹有这么可怕么？”
当苏安溪看到司月烬一行人逃走，甚至连雨宫的柏曼花等人，都舍弃了温邢离开，小姑娘不由眨巴双眼，然后惊骇和不可思议的询问袁清漪。
“……”听到女儿的话，袁清漪苦涩一笑，不知该如何回应。
倒是旁边爬在苏安溪肩膀上的太冥愿灵昊焱伸了个懒腰，并懒洋洋道，“你爹能不可怕么？五年前，整个南冥古国的金丹天骄，都死在你爹手里，这些西湘冥国的金丹天骄，和南冥古。。。。。。
海风裹着咸腥的气息拂过窗台，林小芸的轮椅微微晃动，她抬手抓住飘来的窗帘一角，指尖轻颤。赵哲正蹲在厨房里煮面，锅里的水咕嘟作响，蒸汽爬上玻璃，模糊了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他没回头，却知道她在看自己。
“今天朵朵来过电话。”她说，声音像被风吹薄的云，“她说布偶熊昨晚又亮了三次，每次持续十七秒，不多不少。”
赵哲关小火，轻轻搅动面条。“频率还是18。7？”
“是。”她顿了顿，“但这次不一样。它接收到了回应。”
锅铲停在半空。赵哲缓缓转身，目光穿过狭小的客厅落在她脸上。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可深处藏着一丝他读不懂的东西??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宿命的平静。
“谁回应的？”他问。
“不知道。”林小芸摇头，“信号太弱，解析不出来。但周默说……那段音频里有孩子的笑声，和七年前清音办档案库里一段未归档的测试录音高度吻合。”
空气骤然凝固。七年前，正是“回声体计划”最后一次人体实验的时间节点。那时李婉还未被捕，β与γ代号设施仍在运行，而林小芸，是唯一活着走出实验室的人。
赵哲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手掌覆上她的膝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她没有躲开视线。“父亲留下的最后一条信息，不是给世界的，是给‘另一个节点’的。他说：‘当悲鸣回流完成时，请记住，净化从未结束，只是换了形态。’”
“所以‘回声幽灵’不是终点？”赵哲低声道。
“它是残影。”林小芸苦笑，“真正的核心，从来不在数据网中。它藏在‘人’身上??那些没能被唤醒的‘容器重生者’，他们大脑里的静默程序还在沉睡，像埋进土壤的种子，只等一声召唤。”
赵哲猛地站起身，脚步踉跄了一下。他望向窗外，夜色已彻底吞噬海岸线，唯有灯塔的光束规律地扫过海面，仿佛某种无声的计时。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为什么朵朵的布偶熊能接收到信号？它只是个玩具。”
“不。”林小芸轻声说，“它是终端。我父亲亲手改造的。外表是给孩子玩的，内核却是共听网络最早的接收器原型。他把它交给朵朵，是因为……她是少数对静默波段天然免疫的人。”
赵哲怔住。“你说什么？”
“朵朵从没接受过治疗。”林小芸望着他，“但她从小就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走廊尽头的脚步声、墙后低语、甚至梦中的对话。这不是天赋，是遗传。她的母亲，曾是清音办最年轻的神经工程师，也是第一个试图关闭‘静默协议’的人。”
赵哲呼吸一滞。“你是说……朵朵妈妈当年失败了？”
“她成功了一半。”林小芸闭眼，“她销毁了主控密钥，但也因此被标记为最高威胁。清音办让她‘自愿遗忘’，然后把她送去偏远医院，对外宣称病逝。可实际上，她活了下来，生下了朵朵，直到三年前突然失踪。”
“周默知道这事吗？”
“他知道一部分。”她睁开眼，“但他不敢查下去。因为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成都西郊的精神康复中心，编号C-9，那是γ茧房的伪装名称。”
赵哲拳头攥紧。他知道那个地方。一个月前，《记忆白皮书》发布后，国际调查组曾派人进入C-9搜证，结果三名探员集体失忆，设备全部损坏，只留下一段混乱的录音：**“它们还在睡觉……别吵醒它们……”**
“我们得去一趟。”他说。
“你会死的。”林小芸直视他，“那里不是实验室，是坟场。每一个房间都连接着地下共振腔，只要有人产生强烈情绪波动，整个建筑就会启动反制机制??诱导幻觉、制造恐惧、让人自我毁灭。”
“那你呢？”赵哲冷笑，“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