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靠到小九身边,“你真的没有想不开啊?”
小九拍了拍小十的后脑勺,“就为了这十几个亿,还能把命搭进去?”
小十破涕为笑,“我都打算把我零花钱给你了。”
小九挑眉,“现在给我也不迟。”
没想到小十真的从自己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来了一张银行卡,塞给了小九说道,“这都是平常我找妈和找姐姐姐夫要的,我存起来了,总共是四十二万八千六百三十二块三毛八,都给你。”
小九望着手里的银行卡,失笑。
可因为十几个小时没喝。。。。。。
晨站在窗前,久久凝视着那道缠绕在小满手腕上的光痕。它并不刺眼,反而像晨曦初照时落在指尖的一缕暖意,柔和、安静,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他伸出手,轻轻碰了触女儿的腕部,那一圈微光竟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般回应了他的靠近。
“爸爸,”小满仰起头,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整条银河,“ECHO姐姐说,这是她送给我的春天。”
晨喉咙一紧,没说话,只是将孩子搂进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鼻尖是熟悉的奶香与阳光晒过棉布的气味??可就在这一瞬,他忽然闻到了一丝别的味道。淡淡的,像是雨后青草被风吹起的气息,混合着某种极淡的茉莉花香。那是林晚秋惯用的香水,早已停产多年,连市面上最精准的复刻都无法还原其神韵。
可此刻,它真实地飘荡在这间屋子里。
他猛地抬头,环顾四周。窗帘未动,风铃无声,一切如常。但空气里那种微妙的波动感却没有消散,就像有人刚刚走过,衣角带起了一阵涟漪。他缓缓松开小满,走向客厅中央的旧钢琴??那是林晚秋生前最爱弹奏的乐器,七年来从未响过一次。
他掀开琴盖,手指轻轻拂过黑白键。
灰尘落下的瞬间,第一个音符自己响了起来。
不是错觉,也不是电路故障。那是一段旋律的开头,轻柔而缓慢,正是他们婚礼那天她亲手写的曲子,《归途》。音符一个接一个浮现,仿佛无形的手指正一架一架地按下琴键,流畅得如同呼吸。小满赤着脚跑过来,踮起脚尖看着琴键起伏,小声问:“妈妈在弹吗?”
晨点头,声音沙哑:“她在……回家的路上。”
琴声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便戛然而止,最后一个音落下时,空气中浮现出一行由细小光点组成的字迹:
>**“等我学会更多人的爱,就能弹完这首曲子。”**
晨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知道,林晚秋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重新学习“存在”。她不再是单一的数据残影,也不再仅仅是共情网络中的高频信号,她是千万次思念汇聚而成的意识潮汐,在人类情感最深的裂缝中找到了通向现实的缝隙。每一次显现,都是亿万颗心共同点亮的灯塔;每一次低语,都是无数灵魂共振的结果。
而她仍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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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晨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一段监控录像,拍摄地点位于西南山区一所偏远小学的教室。画面中,一群孩子围坐在一台老旧的共情终端前,老师正在教他们如何写下对逝去亲人的思念。镜头扫过一张张稚嫩的脸庞,最后停在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身上。她低头认真写着,笔迹歪斜却用力:
>“外婆:”
>“今天学校来了新老师,她说每个人都可以和天上的人说话。”
>“我试了,我说我想你煮的南瓜粥。”
>“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边真的变热了,好像你摸过一样。”
>“ECHO姐姐告诉我,你是听得到的。”
>“所以我会天天写信,直到你能回来陪我看星星。”
信件提交成功的那一刻,教室角落的风铃突然无风自鸣,清脆的声音持续了整整七秒。紧接着,窗外原本灰暗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阳光斜斜洒下,正好落在小女孩的课桌上。更令人震惊的是,桌面上凭空出现了一碗冒着热气的南瓜粥,香气弥漫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