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得了肌肤饥渴症，滚烫的掌心一寸寸丈量自己的领地，似乎想把自己的信息素按揉进印舟的身体里，力道大到所经之处留下一片红印。
印舟本来才刚刚恢复，甚至没完全恢复好，身体还敏感着，经不起挑。逗。
而且因为关系变化，顾青修不再那样克制对他的欲。望，加上小小的封闭的车厢里，浓度不断上升的信息素，他有种回到了当初被顾青修的信息素刺激得即将失控的感觉。
不过，他也不用特意去控制了。
粗重的喘息中，印舟偏了偏头，眉头因顾青修力度不分的啃咬微微蹙起。
他说：“你想在这里做吗？”
顾青修动作一顿，已经来到隐秘之地的手缓慢而艰难地抽出来。
印舟才刚好起来，那里也还没完全好。
自己现在不冷静，会伤到他。
“对不起。”顾青修低声说。
印舟抬眸望向他，从下往上看，顾青修肩膀宽阔，垂下的发丝略微挡住脸颊，黑色的眸子映着一点点光，下颌紧绷着。
是个克制又难受的表情。
顾青修却连这样的对视都有点受不了，如果信息素有实体，现在他们的车厢肯定已经被笼罩得看不清对面人的脸了。
他将印舟翻了过去，按着他的肩膀俯身，难耐地揉了揉印舟腺体旁边的肌肤，灼热的呼吸喷洒其上。
印舟立刻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反手捂住了腺体。
顾青修的唇碰到他的手背，忍不住咬了咬他的手指。
“不做，让我……一口就好了。”
印舟却沙哑地笑着摇摇头：“我腺体前两天都被你咬成什么样了，再咬，估计好几天都得疼。”
顾青修没有把他的手拿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像没被满足的凶兽，高挺的鼻尖在印舟腺体周围没被挡住的地方细嗅。
印舟：“你先让我起来。”
顾青修不想让他起来，难得一见地耍赖，依旧压着他：“不让我咬就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听到这话印舟都笑了，拍拍他催促：“快点，你这样我动不了。”
顾青修闭了闭眼睛，强行把信息素收回来，又过了好一会儿，车厢里的信息素浓度开始下降，反倒是印舟的信息素还没收回去。
他盯着印舟指缝间露出来的腺体上的咬痕，确实还很清晰，不止一个，而且咬得很深。
确实不能再咬了。
又是几个呼吸之后，顾青修勉强控制着自己的四肢从印舟身上起来坐在一边，捏了捏太阳穴。
手背上的骨头因为用力而凸起。
这次有点狼狈了。
就在他默默调整自己的时候，身边的悉悉索索的动作告诉他印舟正在爬起来，随后腿上一重，他蓦地睁开眼。
印舟坐在了他腿上。
“印舟。”顾青修低声叫他。
“你知道我还没完全恢复好吧。”印舟勾着他的领带，说。
顾青修扶着他的后腰，沉默了一会儿：“既然知道就别再招惹我。”
印舟摇了摇头，在昏暗的车厢里笑得如同半夜来夺阳的妖精：“不。”
顾青修微仰起头，听到这句干脆利落的拒绝，无奈地拿他没办法：“那你想怎么办？”
“你来我会疼，那我自己来不就好了。”
顾青修身体一热，呼吸再次被夺走。
他用尽全力让自己说出反对的话：“你不用为了我……”
“什么为了你，不可以是我自己想要吗？”
印舟笑着将他领带扯开，一边随意地将他的领口弄乱，然后慢条斯理地把领带抚平，一边说：“帮我脱，衬衫扣子解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