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的话，我养你下半辈子，你就不会再自杀了吧？”
余霁的笑容一僵。
确实，她从未想过要让欣忧还钱什么的，只想让这笔钱用出价值，不论是博自己一乐，还是资助一个孤儿少女读书。
“当然。那你可得努力啊，不然以后怎么养我？”
什么借钱之类的，也只是让欣忧接受的说辞。
只要等欣忧能够自己生活的时候，等自己玩腻了，等对方不需要自己了，自己就可以安心去另一个世界了。
她从未忘记死亡，也从未想过用自己残破的人生，去锁住这个女孩。
好吧，其实想过，但也仅仅是出于希望自己死后，有人能够记住自己，哪怕是恨。
可要说以死作为要挟，强迫女孩与自己绑一辈子，她做不到。
“那么，成交。”
欣忧向余霁伸出了手。
余霁与她握手，却有些心虚。
罢了，这样的话，她或许就能更清楚地记住我了吧。
先给她一个期待，然后再敲碎。
就这样吧。
余霁为自己残忍而卑劣的想法露出了一抹嘲笑。
“那么，加个vx吧，你自己安排好一个月后的入学。”
吃完饭后，余霁洗碗。
怎么感觉自己成家庭主妇了啊。
余霁自嘲一句，手里的动作却不慢。
另一边的欣忧摆弄着手机，重新接轨入学事项。她还没有真辍学，所以不算特别麻烦。
“我出去一趟。”余霁洗完碗，整理一下衣裙，就准备出门了。
“你去哪？”
“你猜。”
“……”欣忧不言语了，只有无语的眼神。
事实上，她也没有必要与资格管别人去哪。余霁不告诉她也是合理的。
“我出去买点东西。”
但余霁还是回答了她，哪怕有点敷衍。
关门声响起，欣忧抬头，看着紧闭的门出神了一会儿。
“怕不是出去买烟加抽烟去了。”
随即，她嘀咕了一句，又继续自己的事。
不过，她至少不会再屋内抽，还行……
而欣忧还真没猜错，一出门，余霁就点了一支烟。不过她出门不止这一个目的，除了买烟，她还有别的东西要买。
临近晚上，盛夏的夜格外的短，但除了太阳，总有人也在期盼月亮。
余霁怎么还没回来，她不来吃饭么？
欣忧看着阳台外的夕阳，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去做饭。
路过门口时，欣忧停下了脚步，最后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