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一只手淡然地托了托金丝眼镜，放在大腿上的另一只手却紧攥成拳。
一顿饭沈令姒吃的食髓不知味，不知道今天徐舟野怎么回事，突然开始献起殷勤来。
两人眉来眼去的视线在顾瑶看来就像是调情的工具，终于坚持到晚宴结束，她寻了个工作上的理由藉口先行离开。
「伯父伯母们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拜访。」张姨给顾瑶递过了大衣。
沈母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替我想你父亲母亲问好。」随后冲着沈令姒摆了摆手，「姒姒，你去送送瑶瑶。」
给徐父徐母斟完一杯茶后她走近顾瑶，照常开口：「我送你。」
正好自己有话对她说，顾瑶再次向长辈们打了个招呼，转身的时候深深地望了一眼徐舟野，声音细碎：「舟野哥，沈默哥，再见。」
沈令姒听着，忍不住弯了下眸子。
管家去车库开车还需等些时间，夜色已经完全降临，风中开始多了些北风的寒。
沈令姒忘记穿外套，缩了缩身子，将双臂抱在胸前。
顾瑶面前神色平静的女人，又想到刚才饭桌上徐舟野为她夹菜盛汤的动作，心中一阵酸涩。
「你喜欢舟野哥吗？」
顾瑶是真心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耸了耸肩，「不瞒你说，我在M国读大学的时候追了他好久，他这个人看起来散漫不羁，但却很细腻。」
「对于他不喜欢的女生，他从来都没有回应过，我一度以为他是装作不知道，但今天他开口问我是不是进娱乐圈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从未注意过我。」
沈令姒静静地听着面前女人的话。
「但你不同，我一直都以为你们是协议夫妻。」
沈令姒停住了脚步，两人站在院子中央，路灯照在脚下，很好掩盖住了她失神的表情。
「我有何不同？」
「他在意你。」女孩的声音细腻温柔，但却又一丝醋意和不甘。
顾瑶的话让沈令姒胸口停滞了一瞬，心中密密麻麻的荆棘刺扎在心口，酸胀刺痛。
顾瑶看不清沈令姒脸上的神色，也拿不准她的心思。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其实沈令姒可以明确的告诉自己甚至是别人，她不喜欢他，他们两个就是协议夫妻。
但是问在心口，她却犹豫了。
风起，吹散了院角处的银杏树，金黄的银杏叶飘落到脚下，路灯照出了它长长的影子。
沈令姒彻底失了神。
顾瑶往前走了两步，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算了，不过你也别太得意，舟野哥之前应该拥有过一位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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