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九十年代真挺开放的，远超唐嘉霖的想象。街头巷尾的报刊亭光明正大卖擦边杂志，电影公开售卖午夜场大尺度电影。
颜悦言归正传，抱着唐嘉霖胳膊撒娇：“好霖霖，帮帮忙嘛，咱三哥风华正茂，不谈恋爱简直暴殄天物。”
“别别别，别给我来这一套，没用的。”唐嘉霖冷酷无情地拒绝。
“为什么啊？”颜悦故作伤心。
唐嘉霖神情微妙了下：“三哥好像有喜欢的人。”
颜悦眼里迸射出八卦的精光：“谁？”
唐嘉霖无语了一瞬，就知道她是不走心的见色起意，上个月还夸体育系的师兄腹肌有八块。
“我不说了好像吗，我也不是很确定。”
“那赶紧确定确定，我可以帮忙，我有丰富的侦探小说阅读经验，要不是我爸妈不同意，我就考警校去了。”颜悦毛遂自荐。
唐嘉霖呵呵：“你只会添乱。”
“我真的要伤心了啊，信不信我哭给你看。”颜悦威胁。
唐嘉霖翻白眼：“哭吧。”
颜悦：“噫！”
唐嘉霖轻哼一声，低头剥石榴。
颜悦又八卦兮兮地凑过来：“你怎么发现你三哥可能有喜欢的人了。”
“直觉。”唐嘉霖随口敷衍。
颜悦看出来了，摸摸她的头，同情：“是不是有点失落？”
唐嘉霖：“？？？”
颜悦一幅过来人的经验：“我哥刚谈恋爱的时候，我也有一点失落，哎，明显重色轻妹了。这是人之常情，咱当妹妹的得理解，最好的办法是你也谈恋爱。”
唐嘉霖拍掉她的手：“我们不一样。”
“别最嘴硬了，我懂你。这周末艺术学院有一场舞会，我去搞几张票，带你去散散心，看看有没有顺眼的。”颜悦叹气，“虽然有点难，谁让你眼光被咱三哥养刁了，但尽量试着去发现他们的优点吧。别太苛刻了，咱宽容点。”
唐嘉霖哭笑不得：“你还演上了，不愧是话剧社的。”
颜悦笑场：“那本来就是吗，咱们班那群男生献殷勤都献成什么样，你正眼都不带看的。”
“那是他们长得太磕碜了，看了伤眼睛。”
“跟你家三哥比，谁都磕碜。”
唐嘉霖叹气，谁说不是呢。
*
周五，陆闻江来接唐嘉霖：“新开了一家西班牙餐厅，要不要去试试？”
沪市的餐厅雨后春笋一样冒，每天都上新，唐嘉霖也每周都尝新：“好的啊。”
她系上安全带，随口道：“三哥，我室友想认识你。”
“认识？”开车的陆闻江轻轻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