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赔笑、坐在那些老男人腿上，他们说我敬酒姿势像个……卖的。”
“我开始怕镜子，怕看见自己。”
“再后来，有一次，我陪着他去接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
她突然停住了，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爸，是那个人的司机。”
“他看到我。。。。。。穿着那身衣服。。。。。。坐在他领导怀里。。。。。。”
“我爸当场就疯了，他打了他的领导，砸了酒桌，骂我。。。。。。骂我不知道廉耻，说就不该生下我。”
“他说，让我永远也不要回家，他宁可没有这个女儿。”
“他说我脏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想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
“从那之后，我。。。。。。就真的变成了他说嘴里说的那样。”
“朋友不再联系我，学校的同学说我‘上位失败’。”
“我也不敢回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整天喝酒，跳舞，接受那些男人。。。。。。笑着装作不在乎。”
“我以为我已经麻木了，直到刚才。。。。。。”她终于抬起头，看着叶浩。
“你是第一个。。。。。。挡在我前面的人。”
“我不想这样了，我真的不想这样了。”
程瑶的身体还在发抖。
叶浩坐在旁边扭头看着她。
“你真的想改变？”
程瑶怔了怔，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叶浩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给我三个月。”
“我让所有人重新认识你。”
说完之后，把手往前伸了伸。
程瑶看着那只手，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才抬起手，却在快触碰到他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我。。。。。。凭什么信你？”
叶浩没有着急回答，他只是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个折得整整齐齐的文件袋。
啪一声，丢在她旁边的座位上。
“浩安娱乐，营业执照。”
“我的公司。”
程瑶看见那张纸上面的红章，看见“法人代表：叶浩”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