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漆黑石台矗立中央,上面镶嵌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模样的晶体??正是聚阴阵眼。
就在他准备动手时,耳边忽响起冰冷女声:“你不该来的。”
一道黑影浮现,竟是名蒙面女子,手持双刃,周身缠绕着浓郁血雾。
“你是……血狱宗护法?”尧清玄瞳孔微缩。
“我是‘血姬’,此地最后一道防线。”女子冷声道,“今日,你将成为新的血傀。”
话音未落,双刃交错,血浪滔天!尧清玄仓促拨琴,《凝神曲》奏响,勉强定住心神,随即施展《迷音步》闪避攻击。然而对方速度极快,每一击都带着侵蚀神魂之力,仅仅三招,他左臂已被割伤,鲜血滴落在阵眼上,竟引发一阵嗡鸣!
“糟了!”尧清玄脸色大变,急忙催动音波冲击阵眼,终于将其震碎!
轰隆一声巨响,整座断魂崖剧烈震动!
上方战场中,所有血傀动作戛然而止,眼中的红光逐一熄灭,纷纷瘫倒在地。
“什么?!”血狱子勃然大怒,猛地抬头望向崖底,“有人毁了我的阵眼!”
“没错。”玉剑道冷冷踏前一步,孤鸿剑出鞘三分,“你的傀儡没了,现在,轮到你了。”
“哈哈哈!”血狱子疯狂大笑,“你以为毁掉阵眼就能赢?太天真了!真正的杀招,从来不在外面??而在你体内!”
说着,他猛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凌空画符,口中念出古老咒语:“血引归心,万脉同诛!”
霎时间,玉剑道胸口剧痛!他低头一看,竟发现皮肤下隐隐浮现出一道血线,正顺着经脉快速游走!
“你什么时候下的手?!”他震惊。
“早在昨夜雅集,你斩断蚀骨钉时,我就将一滴‘血蛊种’藏在碎片之中,随剑气回流侵入你体内!”血狱子得意狂笑,“现在,它已在你心脏扎根,只需我一声令下,你全身血液都会倒灌爆裂!”
玉剑道咬牙运转真元压制,却发现那血蛊极其顽强,竟能吞噬他的剑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影掠至身侧。右丘红婷双手结印,口中吟唱古老祷言,一道赤色光柱自天而降,笼罩玉剑道全身。
“云天秘术??焚蛊诀!”
炽热火焰在玉剑道体内燃起,那血蛊发出凄厉尖叫,终被焚灭。
“不可能!”血狱子失声,“你怎么会懂得破解之法!?”
“因为你忘了。”右丘红婷冷冷道,“三百年前,正是云天仙原剿灭了你们血狱宗的前身‘赤颅教’。你们的一切邪术,在我眼里都不过是陈年旧戏。”
血狱子面色惨白,还想逃遁,却被贾克珠一枪锁定退路。
玉剑道缓步上前,孤鸿剑彻底出鞘,剑尖直指其咽喉。
“你说我体内有蛊?”他声音冰冷,“可你有没有想过,真正被操控的,是你自己?”
血狱子瞪大双眼:“什么意思?”
“你的‘血之法则’,并非自悟,而是被人植入。”玉剑道淡淡道,“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中有异种意志残留。你在替别人执行任务,甚至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血狱子浑身一颤,似乎触及某种禁忌记忆,神情恍惚起来。
玉剑道不再多言,一剑挥落。
头颅飞起,血光冲天。
第一关,破。
众人汇合,继续前行。然而玉剑道心中并无喜悦。刚才那一瞬,他在血狱子溃散的神魂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那不属于魔国,也不属于任何已知势力,反而像是来自凌霄宫深处。
“玉?子……”他低声呢喃。
“你说什么?”嫦玉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