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仰头,只见虞道真凌空而立,手中握着一柄通体金黄、龙纹缠绕的长剑??正是仿制黄龙剑的战兵!其上铭刻着古老符印,隐隐与天地共鸣。
“书先生送我的礼物,不止这些。”虞道真冷冷俯视,“还有这一招??‘黄龙摆尾,断江截海’!”
剑光乍起,如天河倒悬!
刹那间,狂风怒卷,天地失色。那柄伪黄龙剑竟在空中划出一道真实的龙形虚影,咆哮着扑向三名黑衣人。首当其冲的那人连反应都来不及,护体灵光便如薄纸般撕裂,整个人被龙影一口吞没,连惨叫都未发出,已然化为飞灰!
其余两人骇然欲退,却被杨敬昌早已埋伏在侧的身影截住。一刀斩下,血溅三尺,第二人当场毙命。第三人转身欲逃,却被一道无形念力牢牢束缚,竟是从暗处走出的嫦玉清!
她白衣胜雪,眸光清冷,指尖一点,那人额头便浮现出一枚莲花印记,随即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动作干净利落。”虞道真落地,收剑入鞘,“多谢玉清真人出手相助。”
嫦玉清淡淡道:“我只是履行承诺。你说过,若我能帮你一次,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虞道真点头:“我说话算数。”
杨敬昌走上前,踢了踢地上尸体,皱眉道:“这些人修为不算顶尖,但体内皆种有‘魂蚀蛊’,一旦死亡便会自爆神魂,不留痕迹。典型的太阴教死士。”
“但他们不该低估我。”虞道真冷声道,“他们以为我还在养伤,以为我失去了争夺武道天子的资格。可他们忘了,真正的强者,从来不靠境界压人,而是靠手段杀人。”
嫦玉清看着他,忽然问道:“你真的受伤了吗?那夜与禅海观雾一战,究竟发生了什么?”
虞道真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我没有输,也没有赢。那一战,我们都被某种力量强行中断。就在禅海观雾准备施展‘寂灭归墟掌’的瞬间,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里面伸出一只眼睛……金色的,像是太阳凝成的竖瞳。”
三人皆是一震。
“然后呢?”杨敬昌追问。
“然后我就醒了。”虞道真低声道,“躺在凌霄宫的寝殿里,身边站着玉?子和左丘明。他们说,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期间全身经脉逆转,气血沸腾,几乎走火入魔。而禅海观雾,则从此闭关不出。”
“那是‘元始之眼’。”嫦玉清忽然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你说什么?”虞道真猛地盯住她。
嫦玉清深吸一口气:“我在四黎隐门的典籍中见过记载。传说每当天地法则出现重大变动时,便会有一只‘元始之眼’降临人间,观测万物运行是否合乎‘本源之道’。它不属于任何势力,也不受任何人控制,甚至连天子都无法命令它。”
虞道真眼神剧烈波动。他终于明白,为何那一战会被打断。那不是人为干预,而是更高层次的存在,对这场争斗做出了裁决。
“所以……”他喃喃道,“我和禅海观雾的战斗,并未真正分出胜负?”
“准确地说,是被判定为‘无效’。”嫦玉清道,“你们的对决触及了某种禁忌,触动了元始法则的警戒线。因此,它出手终止。”
空气仿佛凝固。
良久,虞道真忽然笑了:“有趣。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走下去了。我要让整个天下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规则制定者。”
杨敬昌肃然道:“可这样一来,你会成为众矢之的。不仅太阴教会追杀你,连凌霄宫、右丘门庭,甚至你自己的父王虞霸仙,都有可能视你为威胁。”
“我知道。”虞道真望向远方乱渊城的灯火,“但有些路,注定只能一个人走。就像当年尧音的母亲,为了守护一个秘密,宁愿被世人误解千年。”
提到尧音,气氛再度沉重。
“尧清玄现在怎么样?”嫦玉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