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这天,方言一大早的查完房,就回到家里。
今天要来的人还真不少。
老胡一大早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方言家四合院的大门一早就敞开了,老胡让助理小林在门口挂起了两串红灯笼,院子门口的被扫。。。
夜色沉得像一口倒扣的铁锅,压在新疆戈壁滩上。风从远处吹来,裹挟着沙粒拍打在“记得”纪念馆外墙的铜牌上,发出细微却坚定的响声。我站在碑前,手中握着一支蜡烛,火光在风中摇曳,映出石碑上那一排排名字??林知远、董明远、赵承志、李允明……每一个字都像是刻进时间深处的一道伤痕,也是一束不肯熄灭的光。
身后传来脚步声,轻而稳。朱韵披着一件旧军大衣走来,发丝被风吹乱,眼神却亮得出奇。“又来了?”她问。
我点头:“睡不着。总觉得还有东西没浮上来。”
她笑了笑,把另一支蜡烛点燃,放在李允明的名字旁。“你说,他这一辈子,后悔过吗?”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知道,如果换作是我,在那样的年代,未必有勇气像他一样,背负冤屈三十年,还坚持教孩子写一个真实的公式。”
我们沉默良久。远处哨塔上的探照灯扫过荒原,像一只不肯闭眼的眼睛。
第二天清晨,一封加密邮件抵达“拾穗者”内部系统。发件人标记为“匿名”,IP经过七层跳转,最终溯源至云南边境某废弃通信基站。附件只有一段音频,时长不到两分钟。
点开后,是一个苍老、低哑的声音:
>“你们找到了杨文……不对,是李允明。很好。但你们漏了一个地方??青海湖西岸,213号观测站地下三层。那里有‘昆仑计划’真正的总控室,不是酒泉那个对外展示的模型厅。林知远临走前对我说:‘若有一天风向变了,就让后来人去听一听墙里的声音。’
>我是最后一个守门人。现在,我把钥匙交出去了。”
录音戛然而止。
我和朱韵对视一眼,心跳几乎同步加快。213号观测站?这个编号从未出现在任何官方档案中!我们立刻调取七十年代国防科委的地貌测绘图,终于在青海湖西侧一片无人区发现一处隐秘标注:“KL-OS-213(绝密)”。
更令人震惊的是,该站点的设计图纸竟与授时钟系统的结构高度相似??同样是双层屏蔽墙、独立供能系统、内置恒温磁带存储舱。
“这不是观测站。”朱韵喃喃道,“这是备份指挥中心。”
我们当即联系陈岩申请实地勘察许可。但他回电时语气异常凝重:“上面驳回了。理由是‘该区域涉及军事禁区调整,暂不对外开放’。而且……最近科技部有人提议,要将‘拾穗者’并入社科院下属的历史研究所,名义上是‘规范化管理’。”
“这是要摘掉我们的牙齿。”我冷笑。
“不止。”他说,“昨天晚上,中央档案馆一份关于‘昆仑计划’原始文件的调阅记录被人篡改。你的签名出现在审批栏,可你根本没签过。”
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有人已经开始反扑。他们不怕我们挖出过去,怕的是我们掌握通往未来的钥匙??那把用真相铸成的钥匙。
但我们不能再等了。
三天后,我和朱韵以“民间文物保护调研”名义,自驾驶向青海湖。沿途每过一个检查站都要出示证件,好几次被拦下盘问。最后一次是在刚察县外,武警拦车检查后备箱时,一名年轻士兵盯着朱韵看了许久,忽然低声说:“我妈让我跟你说一声……谢谢你们讲出了我爸的故事。”
那一刻,我明白,火种已经散播出去了。
深夜十一点,我们抵达213号观测站遗址。月光下,一座半埋于黄沙中的混凝土建筑静静蛰伏,如同一头沉睡的巨兽。入口处铁门锈蚀严重,但锁具却是新的??电子密码锁,型号为2020年后军用级产品。
“有人比我们先到。”朱韵轻声道。
我绕到侧翼通风口,用随身携带的探测仪扫描墙体。果然,在东南角发现一段空腔信号??地下确有空间。
撬开通风口铁网后,我们顺着狭窄管道爬行二十多米,终于触到底层金属梯。向下攀爬约十五米,眼前豁然出现一条笔直走廊,两侧布满密封档案柜,墙上挂着一块电子屏,居然仍有微弱电流闪烁。
屏幕显示一行字:
>【系统待激活|认证方式:声纹+瞳孔+关键词】
我忽然想起录音里那句话:“让后来人去听一听墙里的声音。”
我凑近摄像头,缓缓开口:“风不说谎。”
屏幕闪了一下。
接着,我闭上左眼??右眼虹膜扫描启动。最后一道提示弹出:
>【请输入初始操作员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