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故意引他们暴露技术细节？]
“不然呢？”林?靠在岩壁上，虚弱却得意，“你以为我真有能力召唤深渊兽？那不过是用菌丝寄生海兽尸体，再借灵网短暂操控罢了。真正厉害的，是让他们以为我厉害。”
他闭上眼，下达最后一道命令：
“通知诺里斯，准备接收第一批‘礼物’??那些被核心爆炸波及、坠入浅海的半魔残骸。我要它们的大脑与脊髓液，一滴都不能少。”
[为、为什么？]
“因为……”林?睁开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金色纹路，“我要造一个会思考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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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魔族舰队残存三艘狼狈返回母港。
此役损失惨重：一艘战舰沉没，两头深渊兽失控暴走，多名精锐伤亡。最可怕的是，军方高层发现，部分幸存者的神经系统出现了未知变异??他们的梦境中不断浮现一座长满蘑菇的地下城，以及一个低语着“欢迎回家”的声音。
而在蘑菇园最深处，一间密室悄然开启。
里面摆满了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半魔头颅，每一颗额头都插着一根细长的菌丝导管，连接至中央一台由太阳石驱动的机械大脑。
黄皮书战战兢兢地飘在一旁，看着林?将最后一根导管接入系统。
[老大……这就是您说的……“会思考的炮灰”？]
“不。”林?轻抚机械大脑表面，微笑道，“这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融合智能体**??肉体来自敌人，灵魂框架由太阳石构建，思维模式则通过读取他们的记忆碎片来塑造。”
他按下启动键。
所有头颅同时睁开了眼睛。
同一时间，八道意识在虚拟空间中苏醒。
“我是谁？”其中一个问道。
“你不叫名字。”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只有一个编号：M-01。你的使命是守护蘑菇园，消灭一切外来威胁。你能理解吗？”
短暂的沉默后，八道声音齐声回答：
“理解。服从。献身。”
黄皮书吓得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这、这也太可怕了！他们明明还是半魔，可为什么会……]
“因为灵魂是可以重塑的。”林?淡淡道，“只要掌握足够多的记忆片段和情绪模式，就能伪造出一个‘真实’的自我。你看，他们甚至不觉得自己被洗脑了??在他们认知里，从出生起就是M-01。”
他转身走向出口，留下最后一句话：
“告诉诺里斯，加固工程继续。另外，准备扩建第三层地窟??我们要建一座真正的‘意识工厂’。”
黄皮书呆立原地，良久，才颤抖着写下一行字：
[警告：创造可控智能体的风险等级已升至‘灭园级’。建议立即终止项目。]
可它终究没敢把这句话念出来。
因为它忽然意识到??也许，从它自愿回到林?身边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经不再是“圣典”，而是另一个编号未知的M系列产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