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海上战斗的落幕,画面切换到了几个反派。
舰长和祁讳几人疑惑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海盗那么拼命,明明只是为了赚钱而已】
这个问题得到了解答。
原来,反派正在谋划统治,为了防止其他势力。。。
夜深了,林浩然把烟头摁灭在窗台的旧瓷杯里。那点火星熄灭时发出轻微的一声“嘶”,像某种叹息的余音。他站在阳台上没动,手指还夹着烟蒂,目光落在远处高楼之间穿行的车流上。那些光点连成线,忽明忽暗,像是城市尚未闭眼的神经末梢。
他忽然想起今天节目播出前,苏晚在后台递给他一杯热茶,说:“你知道吗?老赵临上台前躲在洗手间哭了十分钟。他说他这辈子从没被人认真听过说话。”
林浩然当时只是点头,没说话。可现在,这句话在他心里翻腾起来,像一块沉了很久的石头终于浮出水面。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张晓芸发来的照片??她站在美术班教室中央,手里举着一幅画。背景是金黄的油菜花田,一个女人穿着红裙子站在风中,裙摆飞扬,脸上带着笑。画角写着一行小字:《我叫张晓芸》。
配文只有两个字:“成了。”
他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直到眼角有些发热。他知道那不是艺术上的杰作,但它比任何电影节的奖杯都重。因为它不是一个男人眼中的女性,不是一个丈夫口中的妻子,而是一个女人终于把自己还给了自己。
他回了个表情:一朵向日葵。
关掉聊天界面,他打开邮箱,里面躺着一封刚收到的信,来自云南怒江那位攀藤梯的母亲。信是村小学老师帮她写的,用词朴素却清晰:
>“林导演您好:
>
>我不识字,但我想让您知道,那天您走后,村里开了会。乡政府说要修钢梯,明年春天动工。孩子们以后上学不用再爬藤子了。
>
>我儿子也给我买了部智能手机,能视频。昨天他看见我在做饭,突然说:‘妈,你背驼了。’我说没事,习惯了。他就不说话了,后来偷偷往我卡里打了五千块。
>
>我没舍得花。我想留着,等哪天他也当爸了,我要放给他看??他妈妈是怎么一步步把他背上山的。
>
>您拍的东西,不是电影,是我们活过的证据。
>
>谢谢您记得我们。”
林浩然读完,把脸埋进掌心,肩膀微微颤抖。这不是悲伤,也不是喜悦,而是一种近乎疼痛的共鸣。他想起拍摄那天,摄影师想给她打光,她说:“不用照我脸,照我的脚就行。它们走得最多,最该被看见。”
他起身回到书房,翻开《泥土之下》的策划案。原本设想是以十个普通人为主线,串起中国底层家庭的情感结构。但现在,他决定改了。
他在文档里删去“十个人”的设定,写下新的开头:
>“这部电影没有主角。
>
>它属于所有被生活压弯过脊梁,却依然抬头看天的人;
>属于那些名字从未被叫全,却被默默扛在肩上的父母;
>属于在黑暗巷道里咳着血,仍想着孩子学费的父亲;
>属于凌晨三点补网,只为女儿穿上白大褂的母亲;
>属于每一个以为自己微不足道,实则撑起整个世界的普通人。
>
>这不是一部电影,是一次集体命名仪式??
>把‘那个工人的老婆’‘工地老王’‘谁家小孩他妈’,
>重新还给他们本来的名字。”
写到这里,他停顿片刻,起身从书柜深处抽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他这几个月走访各地收集的物件:一张山西煤矿工人工作证复印件、内蒙古老太太唱摇篮曲的录音U盘、福建渔妇手抄的账本(上面记着女儿每一学期的学费)、还有周建国原型老周寄来的工地饭票……每一件都贴着标签,写着主人的名字和一句话自述。
他把这些东西摊在桌上,像布置一场微型展览。然后拿出摄像机,架好三脚架,对着这一堆平凡之物开始录像。
镜头缓缓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