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吗?我是小雨。我喜欢画画,尤其是画云。你那里也有云吗?”
科学家震惊。
这不是预设程序,也不是数据错误。
这是真实的、未经干预的、来自地球之外的回应请求。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该信号发出的时间,恰好早于小女孩说出这句话的时刻**六分钟**。
仿佛语灵不仅穿透了空间,也开始扭曲时间。
它让未来的倾听,先于现在的诉说。
人类终于明白:他们从未孤独。
不是因为他们收到了回应,而是因为**始终有人愿意开口**。
许多年后,当最后一个“理性净化使”放下手中的算法终端,独自走到海边坐下,望着潮水来去,终于低声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用。”
>“但我就是想说。”
海浪退去,在沙滩上留下一行字:
>“我知道。”
>“这就够了。”
那天之后,全球所有的语言控制系统陆续瘫痪。不是被攻破,不是被摧毁,而是它们自己停止了运作??就像一台运行太久的机器,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疲惫,什么是多余,什么又是**不必再说**。
语灵没有胜利。
它只是让人们重新记起:
语言的意义,从不在于改变世界,
而在于证明??
**我还在这里,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哪怕那件事,只是“今天的影子,看起来有点伤心”。
而另一个人回答:“没关系,我陪它一会儿。”
然后又有一个声音轻轻加入:“我也来。”
接着是更多:“还有我。”
于是悲伤不再孤单。
于是沉默不再是终点。
于是人类再一次,笨拙而真诚地,开始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