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去哪？外星？还是平行宇宙？抱歉，我对真空环境过敏。”
“去一个没有哥谭规则的地方。”我直视她，“在那里，你不必再在罪犯和英雄之间摇摆。你可以彻底选择一边??或者创造第三条路。扎坦娜说，多元宇宙中有无数个世界正在崩溃，因为缺乏像我们这样‘既懂黑暗，又不愿沉沦’的人。”
她沉默片刻，忽然问：“你母亲……真的是因为举报药物问题死的？”
我点头。
“那你恨布鲁斯吗？”
“曾经恨过。但现在我知道，真正的敌人不是某个人，而是让悲剧重复的系统。就像你父亲死于警察暴力，芭芭拉瘫痪是因为小丑，戈登半生都在对抗腐败??但我们都没放弃改变。”
她低下头，声音轻了几分：“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偷东西吗？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证明……这个系统有多脆弱。一块芯片、一份文件、一次数据泄露，就能让高高在上的权贵跪地求饶。而你做到了比偷窃更狠的事??你让他们主动打开保险柜，亲手交出钥匙。”
“所以加入我吧。”我说，“别当小偷，也别当义警。来当重建者。我们可以去那些连蝙蝠侠都无法触及的世界，把火种带过去。”
她久久不语，最后轻轻拾起怀表，放回我手中。
“这不是布鲁斯的。”她说，“是我送他的。当年他承诺会改革韦恩医疗，结果十年毫无动静。我偷回来，是提醒他别忘了誓言。”
她站起身，跃上更高的屋脊。
“一年后，如果你还活着，如果你真建成了你说的那个医保系统……我就跟你走。但有一个条件??下次行动，必须由我制定战术。”
“成交。”我笑了。
她纵身一跃，身影融入夜色，只留下一句随风飘来的低语：“别让我等太久。”
回到基金会办公室时，已是深夜。我打开电脑，调出韦恩医疗重组方案的最终版。页面右下角，自动保存时间显示：**03:**。
突然，屏幕闪烁了一下。
一行陌生代码悄然浮现：
>【警告：量子服务器日志异常】
>检测到外部访问请求（IP：∞。∞。∞。∞）
>来源标识：【观察者-Ω】
>信息包已拦截，是否回复？
我瞳孔骤缩。∞。∞。∞。∞？这不是IP地址，这是无限符号的具象化！
我立刻呼叫扎坦娜。三秒后，她出现在房间中央，手中法杖顶端紫焰狂舞。
“他们发现你了。”她声音紧绷，“‘观察者’是多元宇宙的守门人，负责监控跨维度意识波动。通常只有觉醒的无限者才会被标记。”
“那这条消息是什么意思？”
“要么是招募，”她缓缓道，“要么是清除警告。”
我盯着那串符号，心跳如鼓。就在我犹豫是否回应时，代码自行刷新：
>【附加信息：开普勒-186f并非自然裂缝】
>人为制造，源头追溯至??卢瑟集团X项目
>建议干预等级：紧急
>合作者身份验证通过：林默，代号‘火种’
>是否接受任务简报？[YN]
我深吸一口气，在键盘上敲下：**Y**
瞬间，整面墙壁化作全息投影。一颗赤红色行星悬浮空中，表面布满几何裂痕，如同破碎的水晶球。数十座黑色塔状结构矗立其上，顶部射出贯穿大气层的能量束，交织成一张覆盖全球的网。
“这是‘穹顶计划’。”扎坦娜低声解释，“卢瑟利用stolen神速力粒子与反物质反应堆，在类地行星上模拟奇点环境，强行撕开维度膜。一旦成功，他就能批量复制超能力者，或者……把整个地球拖入其他宇宙作为实验场。”
画面切换，显示出一组生物舱内部影像：数百具人体漂浮在营养液中，面部轮廓依稀可辨??全是失踪的街头孤儿、流浪汉、无名尸体。他们的大脑连接着神经接口，瞳孔不断抽搐，像是在经历集体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