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瘫坐在地，冷汗浸透战衣。马昭迪蝙蝠侠走过来扶起他：“成功了？”
“暂时。”布鲁斯喘息着，“封印能维持至少十年。但如果两个宇宙继续融合，类似的残影还会出现。”
“那就一个个解决。”对方拍拍他肩膀，“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回到钟楼已是凌晨。芭芭拉正忙着清除残留的数据污染，屏幕上仍有零星跳动的笑脸图标，像是不肯退场的幽灵。
“你们做到了？”她抬头问。
“做到了。”布鲁斯脱下头盔，露出疲惫却坚定的眼神，“小丑的记忆残影已被隔离。短期内不会再影响现实。”
芭芭拉松了口气，随即又皱眉：“可我还是不安。刚才我检测到一次短暂的空间波动，源头……在韦恩庄园。”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出发。
当他们抵达庄园地下室时，发现保险库门大开。里面存放的多维实验资料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张卡片，上面画着一个笑脸，背面写着一行字：
>**“谢谢款待，下次带点真货来。”**
布鲁斯心头一沉。这些资料包含两个宇宙的关键坐标、时空稳定器设计图、以及如何主动开启或关闭维度通道的方法。一旦落入错误之手……
“我知道是谁干的。”马昭迪蝙蝠侠突然开口，“在我们宇宙，有个家伙叫‘智械师’。他曾是卢瑟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痴迷于掌控多元宇宙结构。他相信只有彻底打碎并重组现实，才能创造完美秩序。而他最喜欢的游戏方式，就是偷走关键零件，然后等着英雄们崩溃。”
“他也来了？”布鲁斯问。
“恐怕是的。”对方点头，“而且他比小丑更危险??因为他从不制造混乱，他只利用混乱。”
芭芭拉立即接入卫星网络，开始扫描异常能量源。十分钟后，她脸色骤变：“不好！哥谭电力主站遭到入侵，有人正在篡改全市电网频率！如果不停止，二十四小时后整个城市会陷入持续性癫痫风暴，所有人脑波都将同步紊乱！”
“目的呢？”布鲁斯问。
“不是杀人。”芭芭拉快速计算，“是唤醒。他在试图激活那些尚未完全实体化的‘对应体’??稻草人、哈莉、双面人……甚至是……另一个我。”
房间陷入死寂。
“那就先下手为强。”布鲁斯重新披上披风，“我们不能等他们集结。必须主动出击，找到智械师的老巢，在他完成仪式前摧毁设备。”
“你知道他在哪？”戈登通过通讯器问。
“不知道。”布鲁斯望向窗外渐亮的天际，“但他一定会选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地方。既能放大信号，又能嘲讽我们。”
芭芭拉忽然想起什么：“等等……Barrier-9基地虽然被炸毁，但它的地下核心还在运转！因为它是独立供能的军事设施！而且地理位置正好位于哥谭磁极交汇点，是最理想的增幅器！”
“他要去那里。”马昭迪蝙蝠侠冷笑，“他还想复活‘回声’。”
“那就让他失望一次。”布鲁斯启动滑翔翼，“通知国民警卫队封锁周边区域。这一局，我们不再被动应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废墟之上。蝙蝠车再次驶向七区，身后跟着一辆改装装甲运输车，装载着反维度干扰装置。天空阴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在遥远的地底深处，一台古老机器正悄然启动。屏幕上滚动着一行行代码，最终定格为一句话：
>**“欢迎来到新世界，先生们。”**
镜头缓缓推进，机器前方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嘴角扬起温和的微笑。
他知道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他不再是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