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刀劈出,刀气化作银色新月,直取楚丹青咽喉。然而就在即将命中之际,楚丹青轻轻翻开一页图录,一只通体漆黑的巨爪凭空出现,五指张开,竟将那刀气生生捏碎!
“这是……地狱犬王的爪?”朱丹枫脸色大变,“你竟已能召唤第七阶异种?!”
“不止。”楚丹青淡淡道,“你可知为何帝星飘摇会选择我作为载体?”
不等回答,他猛然合拢图录,双手结印,口中吐出三字真言:
“**召?冥?河**。”
刹那间,大地裂开,一条幽暗河流自地底奔涌而出,河水漆黑如墨,漂浮着无数亡魂哀嚎。那是连接黄泉与现世的冥河支流,唯有掌握生死法则者方可引动。
八名黑衣侍卫瞬间被河水吞没,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为白骨。朱丹枫拼命运转真气,在周身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勉强抵御冥河侵蚀。
“不可能……这种力量……你怎么可能掌控冥河?!”他嘶声咆哮。
“因为你太低估‘召唤’的本质了。”楚丹青缓缓降落,脚踏冥河水面,步步逼近,“你以为这只是简单的请神借力?错了。真正的召唤师,是可以将整个位面的力量,纳入自身因果链中的存在。”
他抬起右手,指尖凝聚一点星光。
“现在,让我告诉你最后一个真相??”
“缙帝,其实还没死。”
朱丹枫浑身一震:“什么?!”
“他的头颅确实被砍下,但心脏仍在跳动。因为早在那一刻,我就用‘替命傀儡’转移了他的生机。真正的弑君者,并非你口中的‘恶徒’,而是隐藏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那位??”
“帝星老祖。”
此言一出,天地俱寂。
就连冥河的水流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你说什么?”朱丹枫瞪大双眼,“帝星老祖……早已失踪百年,你怎么可能……”
“我不是说他死了。”楚丹青冷冷道,“我是说,他一直活着,而且,就在这场棋局之中。”
他指向北方星空,那里有一颗黯淡的星辰,微弱却顽强地闪烁着。
“你们以为朱家为何能精准定位缙帝所在?为何能在最合适的时机发动袭击?因为有人在暗中引导这一切。而那个人,正是本该守护天下秩序的??帝星老祖。”
“他想干什么?”关进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终于追了上来,气息紊乱,眼中却燃着火焰。
楚丹青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重启龙门关。”
“什么?”
“龙门关的本质,不是通关试炼,而是筛选‘新帝星’。”楚丹青解释道,“每当旧秩序崩塌,帝星之力便会寻找新的宿主。而这一次,老祖想要亲手制造一场彻底的毁灭,让所有候选人都死于内乱,最终只剩下他指定的人选??一个完全受他控制的傀儡皇帝。”
“所以他才默许甚至推动两国战争?”玄逸颤声问道。
“正是。”楚丹青点头,“杀可汗、杀缙帝,都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只有当统治者接连陨落,势力彻底瓦解,龙门关才会进入最终结算阶段。而那时,谁掌握了最后一击的‘名义’,谁就能成为新帝星的候选人。”
众人恍然大悟。
难怪王节庵先前会说:“死一个皇帝而已,总会没人替代的。”
原来他早就看穿了这一切。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现在做的一切,岂不是也在帮他完成仪式?”关进度逼视楚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