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教令院西侧，旧王宫遗址重建项目。”
所有人瞳孔一缩。
那正是“神启抵抗联盟”近期重点监控的区域之一。
“你们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李信缓缓道，“那些金属残片上，刻着一种文字??不属于任何现存文明，但我曾在一本禁书上见过类似的符号。它属于‘堕神纪元’之前的语言，意思是……‘容器准备就绪’。”
空气仿佛冻结。
纳兰握剑的手微微收紧：“你是说，有人在制造容器？用来承载……神格？”
“不止是承载。”李信声音低沉，“是在筛选宿主。这些人之所以无法生育，是因为他们的灵脉早已被悄然侵蚀，成为潜在的‘神降适配体’。一旦仪式完成，某个沉睡的神?就会借尸还魂，降临人间。”
“荒谬！”司马牧厉声道，“神?早已陨落，这是教会铁律！”
“可如果教会错了呢？”卢瑟冷冷接话，“如果所谓的‘神陨’只是一场骗局？如果那些神从未死去，只是被封印？”
道场陷入死寂。
良久，姬明月开口：“召集所有黑玫瑰高层，紧急会议定于今夜子时召开。另外，封锁灰巷，禁止任何人进出，包括教会人员。同时通知城防军，启动三级戒备。”
“是！”众人齐声应诺。
散会之后，李信独自走向教令院后山的禁书阁。那里收藏着历代禁忌典籍，唯有总会副会长及以上权限方可进入。他手持银枭令牌，穿过七重结界，终于来到最深处的一间密室。
墙上挂满古老卷轴，中央石台上摆放着一本漆黑如墨的书籍，封皮上用血色符文写着三个字：《神噬录》。
他伸手欲取，指尖尚未触及，书页竟自行翻动起来，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凡人，你触碰禁忌，必将付出代价。”
“我不怕代价。”李信咬牙，“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那声音嗤笑，“真相是你早已身处风暴中心。你查的那些死者，不过是第一批祭品。真正的风暴，还未降临。”
“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抬头看看吧，孩子。他们就在你头顶，披着光的外衣，说着救赎的谎言。”
李信猛地抬头，只见屋顶镜面反射出他的脸??可那不是他。镜中之人双目全白，嘴角咧开到耳根，胸口裂开一道深渊，隐约可见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
他倒退一步，书页戛然合拢。
门外传来脚步声。
“李信。”是卢瑟的声音，“我知道你在查‘无嗣者之死’。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别相信教会派来的调查员。尤其是那位新任‘圣裁使’??斐丽?波特。”
李信心头一震：“斐丽？她不是……雷玖的姐姐？”
“正是。”卢瑟压低声音，“但她三个月前去了梵塔尔神殿朝圣，回来后性格大变。而且……她的灵能波动频率，和最近几次污染现场残留的能量完全一致。”
“你是说，她已经被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