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排座位,按身高排:高个坐后面,矮个坐前面;男女尽量不同桌。
由于那年奥运会,学校没安排传统军训,改为课间和晚饭前“加训”,持续一个月。
还有双休日则是搞“大小周”制——小周是周日下午校内自由活动,不允许离校,家长可以在那时送东西进来;大周是周六中午放学,周日晚上返校上晚自习。
无特殊情况不允许走读。
一开始诗诗觉得这种程度还可以接受。
毕竟初中开始,家里规定周末才能用电脑,新番本来也就一周一集。
高中规定两周回家一次,一次追两集,也不是不能忍。
加上父母常年耳提面命,她对高中生活的紧张也早有预期。
但后来的种种事情证明,诗诗还是太年轻了。
她不懂得社会规则中那些“弹性”的空间,其实很多事她本可以做得更好。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本不用留下那么多遗憾——但这就是人生。
当天晚上,食堂开餐,诗诗就在校内吃了第一顿饭。
味道其实不错,但实在不健康:重油重盐,并不太适合给学生吃。
价格倒是亲民,或许是考虑到很多学生来自困难家庭吧。
饭后就是晚自习。
老师们轮番到班上做自我介绍,一个老师负责两到三个班,理综老师可能更多。
之后发了一份小测题,说是给休息了两个月的脑子“热热身”,第二天就要正式开始课程了。
结果一个晚自习下来,校规的严厉程度立刻显现:带着与学习无关书籍、玩具的学生都被叫去教务处,通知家长、没收物品、全校通报批评。
这还是把诗诗shock到了。
初中的校规大家都是点到为止,从没这么严格执行过。
现在就连洗漱前偷偷玩手机也会被抓,然后没收手机交给家长,被计分、通报、处罚。
甚至熄灯后聊天都算违规,要接受处分。
这军事化管理,确实把诗诗吓到了,老实了起来。
当晚晚自习提前结束,说是给大家整理床铺、适应宿舍生活的时间,八点出头就下课了。
回到宿舍的诗诗,失望地把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收进行李箱最底层,翻出符合校规的老土衣服。
手机也干脆静音关机,按照校规,没有正当理由使用手机也算违规,“响了”都不行。
就这样,晚上九点四十,准时熄灯。
报到日,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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