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的味道啊,这家是新开的面包房吗?要不进去看看?”
“行啊……这家是好利来,还是连锁烘焙品牌呢。我吃过,味道相当棒。”
“连锁……烘焙?呃,听起来好像很贵啊,最近我有点囊中羞涩,要不换一家?”
“没事,我请你。”
“这,这不好吧……”
“哎呀,真没事。那么多次你都给我带水了。不能光让你破费啊”
“那……恭敬不如从命咯”
于是就进去看了看,东西确实不便宜。
一个普通面包都六七块。
不过自从金融危机后物价就蹭蹭涨,凉皮从2元翻倍到4元,这面包看起来又很高档,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还是有些贵。
即使阿吕说请客,自己也不好意思点太贵的,就挑了一些便宜的酸奶红豆饼、玉米沙拉三明治这种。
阿吕看到后,大方地替诗诗点了几个奶油核桃和方形奶油小蛋糕,又来到二楼就餐区。
有漂亮的磨砂玻璃灯罩,精致的座椅,搭配临街的大窗户,环境相当舒适高档。
两人坐下把背包放在一旁,翻开菜单,点了两杯奶茶、一份冰激凌和一份沙拉,服务员还上了一壶冰柠檬水,两人开始叙旧。
故事要从小学说起。
阿吕和诗诗是同小区的邻居,在小学时,两人在一次小区的玩闹中认识了。
两人都在同一个小学上学,但不同班。
玩熟络起来之后,两人才知道他们两人的父母是园区系统的同事关系,只是业务距离比较远。
母亲之间还是大学同学。
之后那一段时间两人玩得特别熟。
阿吕的父亲是个游戏爱好者,还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所以他家的电脑配置比较高,而他父亲经常去北京出差,带一些新鲜玩意回来,所以诗诗经常周末到阿吕家里玩电脑。
不过由于阿吕玩电脑的时间是有限的,超过了家庭门限后,阿吕就会以出去打球的名义,偷偷跑到诗诗家里串门来玩电脑。
后来是在小学五年级的暑假,因为阿吕总是中午很早就来找诗诗玩,敲门声音有些吵,打扰到了诗诗妈的午休,诗诗妈有些意见,于是就让诗诗和阿吕委婉地说一下,让他以后别那么早来。
不过诗诗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许是会错了意,也许是脑子一抽,反正是错误的理解了“委婉”,就用纸写了个通知贴在自己家门上,写着“吕XX,我不喜欢你,你以后不要来找我玩了”。
果然,从那天起,阿吕就没再敲过门找诗诗。
诗诗当天就觉得这事干得好蠢,很快撕下来丢进垃圾桶了。
一直想去找个机会和阿吕解释清楚,但这件事又太尴尬,诗诗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在想要解释,纠结怎么解释和想当做没发生之间反复摇摆。
再后来,还去找过阿吕,但阿吕似乎搬家了。
那段时间诗诗一度觉得是阿吕被自己刺激到了所以搬家了,后来从父母处打听到是因为工作调动。
诗诗偶尔想起这件事,还是会尴尬得抠脚趾。其实在和阿吕见面时,尽管想不起来阿吕的名字,但尴尬感已经提前感受到了。
“抱歉!”诗诗站起来,向阿吕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抱歉!希望今天把这个误会搞清楚,我心里这一块石头也算能落地了。”
“啊,没事,真的没事,”阿吕也跟着站了起来。
“说实话当时我也确实失落了几天,不过后来家里人说要去北京了,我就兴奋的啥都忘了。呀……你要真一直惦记这事,反倒是我有些过意不去了。”
两个人这么哈哈笑着,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您好,您点的餐好了。奶茶,冰激凌球,”一个非常年轻的服务员端着奶茶和冰激凌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