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伊甸偏爱科幻题材,知识渊博,有点Nerd气质但并不社恐。
他对二次元了解不深,却也能和大家聊得来。
和诗诗交流时,他不会像典型宅男那样自顾自地滔滔不绝,而是不经意间引出自己擅长的话题引起诗诗兴趣,等她提问再细致展开,诗诗也听得津津有味。
得知新伊甸是北京户籍,在某邮电大学读应用物理专业时,河北户籍且自认成绩不错的诗诗心情有些复杂。
她一直觉得北京学生考大学容易,所以他应该没什么墨水才对。
可实际交流下来却不由得生出几分自卑和不平,又夹杂着仰慕与好奇。
这段时间,群里霖叔经常聊的另一个话题也吸引了诗诗——上海世博会。
霖叔常给她转发世博情报,顺带分享自己的生活见闻,从各国展馆介绍到大学生志愿者的故事,聊得不亦乐乎。
在群里,两人多是聊ACG相关的内容,霖叔作为“老二次元”常给诗诗分享游戏资源和经典番剧推荐;而私聊时话题则更个人化,霖叔会有意无意展现自己精致、甚至奢侈的生活日常。
在诗诗眼中,霖叔对外是亲切博学、有共同爱好的大叔,私下则是经常出入高端消费场所,光鲜的都市精英。
两人会互相倾诉烦恼,霖叔的烦恼多半带着凡尔赛风格——先是象征性抱怨客户指标或同事关系,随即话锋一转,讲述自己如何成熟又巧妙地处理问题,再过渡到享受生活的片段。
最后总不忘给诗诗一些人际或人生建议,聊些时事哲学,灌点鸡汤,鼓励她努力学习,争取考到上海来“面基”。
他甚至问诗诗寒暑假或五一有没有计划来上海玩,承诺报销路费食宿,还邀请她一家人都来,说可以住他家。
霖叔还手把手教诗诗用淘宝,虽然因为网银和快递不便,诗诗自己买不了东西,但她看中的一些不贵的ACG挂件、毛绒玩具或LogoT恤,都由霖叔代购。
诗诗则象征性买电话卡为霖叔充值,也有不少是霖叔直接送的。
收货只能寄到诗诗妈妈公司的站点,诗诗以“朋友送的”、“杂志活动”、“网站抽奖”等理由搪塞过去,妈妈没多问,反而自己也跟着学起了网购。
聊到校园生活的压抑时,霖叔曾说:“如果真的痛苦到受不了,想逃避一切的话,就来找我吧。”诗诗没把这当成客套话,反而觉得,如果哪天真的想逃学甚至离家出走,去上海找霖叔是个真实可行的选项。
对出身县城、家庭关系一般的诗诗来说,霖叔多金、高情商、成熟、有共同爱好,简直像个偶像。
她几乎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透明地分享着自己的一切。
国庆后某天,晚自习第一节下课,诗诗走出教室,趴在教学楼“凹”字口边的栏杆上透气。
下午刚下过雨,空气湿漉漉的,清爽却透着寒意。
天早已黑透,她望着旁边工地的灯光发呆,还想着做到一半没有思路的大题。
卫生间飘出刺鼻的臭味和烟味,让她忍不住皱眉。
又冷又难闻,本不是个适合透气的地方,或许该去对面的露台的。
冷风吹过发丝,冻得她起鸡皮疙瘩,心想该添件厚衣服了。
正要转身离开,却碰见几个初中校友,虽不算熟,只是点头之交,此刻却有点“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其中一个女生告诉诗诗,她们在对面顶楼的空教室里组了一个“秘密社团”,成员多是园区学生,经常晚自习最后一节早退,聚在一起聊天,问诗诗要不要加入。
诗诗一听,这种带点叛逆气息的秘密团体,虽和她想象中玫瑰色的校园生活略有出入,但也不错,便果断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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