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瑞尔愣住。
“你说什么？”
“基因检测显示，她的DNA与军团所有战士的基因种子完全匹配。灵能共鸣等级达到9。8级，超越人类极限。她记得每一场战役，叫得出每一位老兵的名字，甚至知道只有莱昂才知道的秘密??比如你在七岁时偷偷把一只卡利班狐狸养进军营的事。”
阿兹瑞尔心头一震。
那是他从未对外人提起过的往事。
“也许……”以西结低语，“也许真正的莱昂早已陨落，而这位，是他以另一种形式回归。混沌？堕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来了，而且愿意领导我们。”
“可代价是什么？”阿兹瑞尔指向那颗濒临崩溃的灵魂石，“你们准备用多少兄弟的灵魂去喂养这个仪式？一百？一千？一万？”
没人回答。
这时，祭坛上的“莫德雷德”睁开了眼睛。
她的瞳孔已变成纯粹的金色，无虹膜，无眼白，就像两轮微型太阳。
“阿兹喵~”她轻笑一声，声音甜美却令人毛骨悚然，“你总是这么爱操心呢。”
她缓缓起身，步伐轻盈地走下祭坛，每一步都让地面绽开细密裂纹。
“你以为我在吸取恶魔的力量？错了。我在**回收**属于我的东西。”
她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小小的水晶，里面封存着一团跳动的心脏。
“这是卡玛斯的最后一块灵魂碎片。当年他为了封印‘那个存在’，自愿分裂自我，散落于十三个次元。而我，花了三百年才集齐十二块。”
她凝视着阿兹瑞尔：“最后一块，就在你手里。”
“什么？”
“你胸前的吊坠。别告诉我你没发现，它每隔十三天就会发热一次，还会发出低频嗡鸣？那是卡玛斯在呼唤同类。”
阿兹瑞尔低头，颤抖着解开衣领，取出那枚自幼佩戴的黑色石坠。此刻，它正散发出诡异的红光，与祭坛上的灵魂石遥相呼应。
“不可能……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你母亲？”莫德雷德歪头一笑，“亲爱的，你的母亲是卡利班最后一位女祭司，她在临终前将这块灵魂石交给了你，并嘱咐你永远不要靠近巨石要塞??因为她知道，一旦靠近，就会唤醒沉睡的‘门’。”
“门？什么门？”
“通往‘内在之屋’的大门。”她的笑容消失，“也就是卡利班真正的墓地??那里埋葬的不是星球，而是**谎言**。”
空气仿佛凝固。
阿兹瑞尔脑中轰然炸响。
他想起小时候常做的梦：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房间，墙上挂满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有一个不同的自己。有的穿着帝国铠甲，有的披着混沌战袍，有的干脆赤身裸体，双眼流血。
每次醒来，他都会发现枕头湿透，耳边回荡着一句话：
**“我们都被骗了。”**
“殿下……”他声音沙哑，“卡利班……到底是怎么毁灭的？”
莫德雷德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有悲悯，似有愧疚。
“不是被炸碎的。”她说，“是**自杀**的。”
全场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