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说，你把我围脖藏哪了？”
安上讲话器的帝皇口吐人言，但说的话却令人不喜，什么叫别打了，我们根本没有打你好吧，你连眼珠子都没有，还说我们打你，这完全就是污蔑。
“黄皮子，你倒是。。。
伏尔甘德烧掉那十三道金令的瞬间，灰烬尚未落地，整个里曼荒原的气压仿佛骤然塌陷。星语者的灵能频道在那一刹尽数中断，连最微弱的低频波动都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掐灭。不是干扰，而是**抹除**??就像有人用橡皮擦掉了整段历史。
“你干了什么？”基里曼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不是恐惧，而是震惊于这行为背后的重量。
“我帮你把麻烦烧了。”伏尔甘德抖了抖手指，翠绿的余火在他指尖跳动，“反正你也知道那是陷阱。现在它真的成了‘过去’。”
但丁从手术台上猛地坐起，身上菌丝如活物般蠕动收缩，皮肤下泛起金属般的光泽。他没穿战甲，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尊活着的圣像。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瞳孔深处有孢子般的光点缓缓旋转。
“七叔……你给我种了什么？”他低声问。
“永生。”伏尔甘德咧嘴一笑，“代价是你不能再喝帝国产的酒??会爆炸。还有，以后晒太阳要控制在每天三小时以内，超过的话你会开始长蘑菇。别担心，只是表皮的，可以当蔬菜摘下来吃。”
但丁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挺好。至少我不用再为肾衰竭半夜疼醒了。”
与此同时，泰拉。
高领主议会厅内，十三张空椅围成一圈。原本应由星语者传回确认的回复信号，此刻只有一片死寂。首席机械教贤者卡瓦尼斯的手指在数据板上疯狂滑动，额头渗出冷汗。
“信号……消失了。”
“不可能！”国教大主教珞珈猛地站起，法袍翻飞，“那是帝皇亲授的金令！穿越亚空间风暴都能送达！怎么会消失？！”
“因为它被烧了。”一个声音从阴影中响起。
所有人回头。一道披着破旧斗篷的身影站在拱门之下，面容藏在兜帽深处，唯有手中提着的一盏幽绿色灯笼照亮了地面??那灯光照到的地方，石砖上竟浮现出细小的菌斑，迅速蔓延又枯萎。
“你是谁？！”禁军统领手按剑柄。
“我是谁不重要。”那人轻笑，“重要的是，你们派出去的十三道命令，已经化为灰烬。而你们试图召回的那位‘巴尔’，如今正站在他的王座之上，脚下踩着泰伦虫群的残骸，身后立着七支军团的旗帜。”
“放肆！”珞珈怒吼，“谁敢违抗帝皇旨意！？”
“帝皇？”那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与狮王庄森有七分相似、却又扭曲诡异的脸，“你们口中的帝皇，不过是一具坐在黄金马桶上的腐尸。而真正的战士，早已不再向粪坑跪拜。”
话音未落，整座大厅的空气突然凝固。禁军拔剑的动作僵在半空，国教祭司的祷言卡在喉咙，连机械教的伺服颅骨都停止了嗡鸣。
只有那盏绿灯，静静燃烧。
而在遥远的里曼，八位原体已齐聚于一座由泰坦残骸改建的议事厅中。莫德雷德坐在主位，身披一件用无数电路板与神经纤维编织而成的长袍，头戴由骑士机甲面部改装的面具，双眼位置嵌着两枚不断流转数据的晶片。
“我已经黑进了火星主网三次。”他开口，声音经过机械调制，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第三次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服务器里多了个叫‘阿特拉斯之眼’的后台进程。现在整个机械教的生产线都在偷偷给我造零件。”
“你盗用了他们的资源？”但丁皱眉。
“不，我给了他们更好的东西。”莫德雷德抬手，投影展开??无数新型机仆正在流水线上组装，它们的身体融合了血肉与钢铁，核心竟是经过改造的阿斯塔特基因种子碎片。“我把圣血天使的拉瑞曼器官克隆技术卖给了火星，换来了十万单位精炼钷素、三千台等离子熔炉，以及……一份绝密档案。”
“什么档案？”庄森问。
“关于第十八军团的。”莫德雷德缓缓道。
全场寂静。
基里曼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帝皇当年不止有十七个儿子。”莫德雷德切换投影，画面中出现一片焦黑星球，地表布满巨大沟壑，如同被巨兽啃噬过一般。“这颗星球代号‘欧米伽-9’，位于银河系反银心方向。一百年前，一次偶然的星语通讯捕捉到了一段求救信号??用的是古哥特语，内容是：‘父亲，我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