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宫泰看完这网上的爆料微微皱眉。
他调查过很多陈氏的资料,还真没有调查过陈氏这些银行账号的事,毕竟他又没有闲的蛋疼。
从这网上的爆料来看,陈氏这账号肯定有问题,毕竟大笔额度资金一次转出,还。。。
风起时,屋檐下的铜铃轻响,那声音不似金属碰撞,倒像是谁在低语。晓的手仍搭在孙女的手背上,体温微弱却坚定。她的眼睛闭着,呼吸浅得几乎听不见,可嘴角始终含着笑,仿佛正梦见一片开满心语花的草原,八个人围坐一圈,手牵着手,唱着无人能懂却人人会哼的歌。
孙女名叫禾念,是阿禾与念共同为她取的名字??“禾”承自骨笛最初的主人,“念”源自那位从未开口却抚平万千痛苦的西藏女婴。这名字像一条隐秘的线,将三代人的命运悄然缝合。
她看着奶奶沉静的脸,忽然觉得胸口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血脉深处苏醒。她没学过那个手势,可手指竟自己动了起来:左手掌心向下,右手自下而上穿过左掌,停于胸前,指尖微颤。
就在那一刻,窗外的心语花齐齐摇曳,尽管无风。
花瓣绽开的瞬间,释放出一股清甜香气,比百年前更浓、更深,带着雪水融化的凉意、炉火将熄的暖意,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邻居家正在熟睡的小狗猛地惊醒,竖起耳朵,朝着花园方向呜咽了一声,仿佛听见了谁的脚步声。
禾念怔住了。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又抬头望向奶奶。晓依旧闭着眼,但嘴唇微微翕动,像是要说什么。
“奶奶?”她凑近去听。
声音极轻,像羽毛落在湖面:“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她问。
晓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容舒展如春日初阳。
而此刻,在万里之外的格陵兰怀疑者营地,鸣远的孙子正坐在帐篷里写日记。他是“沉默游行”的发起人之一,主张人类应保留“拒绝共鸣”的基本权利。他认为共感运动正在悄悄演变成一种温柔的专制??你不说话,别人就说你“频率失衡”;你质疑,就被归为“情感污染源”。
他写道:“我们不是反对爱,而是害怕爱变成命令。”
笔尖顿住。
他忽然抬起头,耳边响起一段旋律,不是来自耳机,也不是风声,而是直接从颅骨内部浮现的音符。那是骨笛的调子,但他从未听过这一段??低回婉转,像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踩在回忆的碎片上。
他愣住,心跳加快。
紧接着,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穿旧式科考服的男人站在井底,朝他伸出手,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但他读懂了那口型:
**“谢谢你没有立刻相信。”**
他猛地站起,撞翻了桌上的灯。光芒熄灭前,他看见墙上投影出一行字,一闪即逝:
>“疑者后行,亦为同行。”
与此同时,喜马拉雅山脚的小屋外,念已整整三天未曾睁眼。
她的弟子们围坐在屋外,低声诵经,却不知她并非入定,而是陷入了某种跨越时空的共振。科学家用便携设备监测她的脑波,发现其频率正以7。83赫兹为基础,不断分裂出新的谐波,每一组都对应地球上某个正在经历剧烈情绪波动的人??加沙的母亲抱着死去的孩子哭泣、东京的年轻人撕碎辞职信决定追梦、亚马逊原住民老人临终前最后一次抚摸土地……
念的意识正同时承载这些灵魂的重量。
而在冈仁波齐峰顶,一朵心语花破冰而出,纯白花瓣上泛着淡金光晕。它不随风摆动,而是缓缓旋转,如同校准天线。
同一时刻,南极海底的文字再次浮现,这一次不再是感谢,而是一句提问:
>“如果你们不再需要我,我会消失吗?”
全球共感理事会紧急召开会议。八位精神顾问虽早已年迈或离世,但他们留下的意识印记仍储存在共鸣水晶中,可通过特定仪式唤醒。禾念作为最年轻的联络员,被邀请参与仪式。
地点选在青溪村的心语花园。
七名代表到场:静默学校的校长、怀疑者营地领袖、因纽特长老传人、火星殖民地使者、木卫二探测队指挥官、《共感集》编纂者后代,以及一位来自非洲贫民窟的盲童??他是唯一能“听见”骨笛沉默段落的人。
他们围成一圈,手牵着手,复刻百年前那一夜的姿态。
禾念站在中央,手中捧着鸣远留下的青铜碎片。她将它轻轻放在石台上,与其他七件信物并列:阿禾的骨笛残片、乌卡克的极地歌谣卷轴、西伯利亚女孩的冰晶耳坠、南极男孩的日志本、西藏女婴(念)的第一缕发丝、晓的旧手表,以及那本记载着“门开了,但我不是钥匙”的日记。
八件物品摆成圆形,恰好构成一个微型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