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弟子顿觉剑意通明,体内真气自行运转,竟悟得失传多年的“太极归元诀”;
少林僧众耳畔响起梵音,十八罗汉虚影浮现身后,战意冲霄;
唐门机关兽嗡鸣震颤,原本僵硬的机关竟生出灵性,宛如活物;
丐帮弟子手中的打狗棒泛起微光,仿佛也被赋予了某种古老的使命;
就连楚留香腰间的折扇,也悄然浮现一行小字:“风不留痕,义贯长虹。”
七大势力,皆受剑谱洗礼。
而赵熙,则在光芒照耀下惨叫连连,身上烙印寸寸崩裂,黑气从七窍涌出,整个人如遭雷击般跪倒在地。
“不……我不服!”他嘶吼,“若我没有资格,那你又算什么?你也只是个冒名顶替的李兆廷!你根本不是皇室血脉!你凭什么站在这里指责我?!”
“凭我愿意承担代价。”卓一航望着他,眼中没有仇恨,只有悲悯,“你说得对,我不是赵氏子孙,也不是什么天潢贵胄。我只是一个被命运推上战场的普通人。但我见过百姓流离失所,听过边关孩童哭娘,尝过江湖冷暖人心。我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而你……你只知道权力的味道。”
他转身,面向天香公主:“天香,你愿将皇位交予何人?”
天香怔住,随即展颜一笑:“我大周江山,不该属于任何一个姓赵的人。先帝昏聩,纵容奸佞;太子早夭,血脉断绝。如今真相大白,社稷危殆,若要重立新君……我愿遵从天命。”
她单膝跪地,举手高呼:“今有执剑者卓一航,承星邪之选,涤荡奸邪,匡扶正道!若天下共主须得天命与民心共证,我天香愿为首倡??请立卓一航为监国摄政,代行皇权,重整朝纲!”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不可!”一名老臣踉跄而出,“此人出身不明,又非宗室,岂能掌国?!”
话未说完,洪七一脚将其踹翻:“你这老东西,赵熙冒充太子十年你不说出身不明?现在轮到真正救国之人,你倒讲起规矩来了?!”
“我附议!”冲虚真人踏前一步,“武当上下,愿尊执剑者为天下共主!”
“少林亦然!”慧能大师合十,“佛法不问出身,只问善恶。此人护国卫道,功德无量,理当代天行权。”
“唐门愿效忠!”唐无咎抱拳躬身,身后千机螳齐刷刷低下镰刃,宛如朝拜。
“丐帮十万弟子,听令于执剑者!”洪七高举打狗棒,群丐齐呼,声震九霄。
楚留香微笑拱手:“香帅一生自由惯了,但从今日起,愿为阁下执灯引路。”
古剑魂站在卓一航身后,默默凝视着他瘦削的背影,唇角微扬,轻声道:“原来你要的,从来不是逃避,而是改变。”
卓一航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头。
他知道,这一日之后,世间再无“李兆廷”,唯有“执剑者卓一航”。
而赵熙,已被彻底孤立于废墟之中。
“你们……都会后悔的……”他趴在地上,嘴角溢血,眼神却依旧狂热,“就算你们立他为王,他也护不住这个天下!边疆动荡,外敌环伺,饥荒四起,民不聊生……一个书生,拿什么治国?!”
“我拿这个。”卓一航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印章,正是当年皇帝密赐的“紫宸令”,可调三军、赦百官、开国库。
“这是……父皇留给我的信物。”天香轻叹,“他说,若有一日朝廷倾覆,便交给能救天下的人。”
卓一航将令符高举,朗声道:“自即日起,废除赵熙伪诏,关闭焚魂大阵,释放所有被囚忠臣遗孤!即刻开仓放粮,赈济灾民;遣使赴边,安抚诸国;彻查血衣堂余党,凡涉案者,不论官职高低,一律下狱候审!”
“另谕:四大门派此次勤王有功,特封为‘护国四柱’,享世袭爵位,永镇一方;楚留香为御前特使,巡查天下不法之事;古剑魂……”他顿了顿,目光温柔,“任内阁首辅,协理政务。”
古剑魂一怔:“我?一个女子做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