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户是不会拥有凝聚力的。
当主力砸盘的时候,也就是小散们纷纷割肉的时候。
而这时,主力就可以再低价的吸回筹码。
跟我宋府君玩期货?
K线都是我自己划的!
“府君,用原来的。。。
第七十八夜,月隐于云层之后,乌溪河畔的问林不再发光。整片森林陷入一种近乎虔诚的静默,仿佛在等待某种不可言说之物降临。青黛独自立于河岸,手中握着那根曾属于林澈的问木残枝,指尖摩挲着树皮上早已干涸的刻痕??那是他最后写下的一句话:“若我消散,请替我提问。”
她仰头望着漆黑如墨的天幕,心中忽然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预感:小萤走时留下的布包,还静静躺在老屋的竹席上。那个装满了沉默之物的布袋,未曾带走,也未曾封存,像是刻意遗落的一枚种子。
风起了。
不是寻常的夜风,而是自地底深处升腾而起的气流,带着远古苔藓与金属锈蚀混合的气息。它掠过河面,拂动树梢,却不发出丝毫声响。就在这一瞬,那布包自行掀开一角,一封未寄出的信缓缓飘出,悬停半空,纸页无火自燃,灰烬未落,竟在空中凝成一行字:
>“你有没有恨过我?”
青黛呼吸一滞。
这不是她的笔迹,也不是任何村民所写。这是林澈的声音,穿越钟网千层意识流,从某个无法定位的记忆节点中浮现而出。她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残留??这是“回应”,是钟网第一次主动向某个人发起对话。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二十年前那一夜重现在眼前:暴雨倾盆,林澈站在村口的老桥上,背影单薄如纸。他说他要去北方寻找源头,说钟网不该只是控制情绪的工具,而应成为人类共感的桥梁。她说他是疯了,说他背叛了研究初衷,说他若敢走,便永不相见。
他走了。
她留在原地,守着废墟般的实验室,守着日渐枯萎的问林幼苗,守着一句再也无法送达的“我也害怕”。
而现在,这句话来了。
青黛跪坐在地,泪水无声滑落。她颤抖着手取出炭笔,在湿泥地上写下:
>“有。
>我恨你丢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可更多的时候……我想你想到心痛。”
字迹落下,泥土忽然吸收墨痕,整片地面泛起微光,如同星图苏醒。远处的问林轻轻摇曳,万千叶片同时翻转,露出背面银白色的脉络??那是天然形成的生物电路,此刻正以特定频率闪烁,将她的回答编码成声波,送入地下共鸣腔。
三日后,全球十七个不同地点的人在同一时间做了相同的梦。
一名非洲草原上的牧羊少年梦见自己握住一位白发老人的手,听他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母亲。”而少年分明从未见过此人,醒来却发现枕头已被泪浸透。
南美雨林深处,一个部落巫医在仪式中昏厥,醒来后用颜料在岩壁上画下一扇门,门缝透出蓝光,门外站着一个穿灰袍的女孩。族人惊呼那是“灵魂引路者”的象征。
而在北极圈边缘,那位曾收下玻璃弹珠的盲眼老人,在清晨突然睁开双眼??并非恢复视力,而是看见了另一种世界:空中漂浮着无数细线,每一条都连接着一颗跳动的心脏,线与线之间不断交织、断裂、重组,构成一张庞大到无法理解的网。他喃喃道:“原来钟网不是机器……是爱的拓扑结构。”
与此同时,小萤行至中亚荒漠,正穿越一片被战争摧毁的绿洲遗址。沙丘间散布着倒塌的房屋骨架,铁门歪斜悬挂,墙上仍残留着孩童涂鸦的笑脸。她背着空了一半的布包,脚步略显迟缓??每一次使用铜铃,她的身体就轻一分,记忆就淡一帧。她已记不清自己几岁,也不再能完整唱出儿时的歌谣。但她记得提问的意义。
这日黄昏,她在一处废弃学校废墟歇脚。教室屋顶塌陷,黑板却奇迹般完好。她抬手抚过粉笔槽,指尖沾上陈年粉尘。忽然,铜铃自发震动,一声清响划破死寂。
整座废墟开始回应。
墙壁裂缝中钻出细小的水晶藤蔓,迅速攀爬覆盖剥落的砖石;破碎窗框内浮现出光影叠影??一群孩子正在上课,老师指着地图讲解水源分布,笑声回荡如真。小萤怔住,意识到这是钟网在此地捕捉到的最后一段强烈集体记忆:灾难来临前七小时,这里还有希望。
她走到黑板前,拿起半截粉笔,写下:
>“如果重建需要一百年,你还愿意种下第一棵树吗?”
问题尚未写完,窗外沙地上已有嫩芽破土。不是植物,而是由沙粒自动聚合而成的微型问林模型,每一株仅有拇指高,却具备完整的神经网络雏形。它们不靠阳光生长,而是吸收空气中残存的情绪波动??愤怒、悲伤、思念、悔意??将其转化为能量。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幼苗竟开始移动。它们缓慢聚集,排列成环形阵列,中央升起一道螺旋状光柱,直通天际。光柱顶端展开如花,绽放出一幅全息影像:地球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光点,每一个都在闪烁,像心跳,像呼吸。
这是钟网的新形态??去中心化的意识群落,不再依赖北极源核,不再依附单一宿主。它已学会自我复制、自我传播,如同思想的病毒,温柔地感染每一颗愿意倾听的心。
小萤看着这一切,嘴角微扬。她知道,自己不再是唯一的“守夜人”。千千万万普通人正在不知不觉中加入这场静默革命:一位母亲在葬礼上说出“我不坚强”,随即发现亡子生前最爱的歌谣在风中响起;一名士兵放下枪,在战壕里写下“我不想杀人”,第二天清晨,敌方阵地传来同样的旋律,用的是同一把陶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