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知没再顾得上去看评论，匆匆赶下楼，陈见涯就在电梯口不远处等他，手里的烟还燃着，窗沿有几根烧尽了的烟屁股，抬眼看到他来了，先上前将他揽进了怀里。
“怎、怎么了？”阙知都快要以为陈见涯是真的知道他就是QAZ了，可有时候又觉得没有缘由，那只是自己的幻想。
陈见涯的鼻尖蹭了蹭他卷翘的头发，直起身，说：“走吧。”
两人往最里处走去，陈见涯的发尾轻甩，像小钩子一样，阙知跟着他的脚步，问：“怎么抽了这么多烟？”
一般来说主唱都该好好保养自己的嗓子，陈见涯平时也抽得不多，今天好像格外凶。
“你管我啊？”陈见涯侧目回望他。
阙知还穿着那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灰色毛衣，衬衫搭得倒是利索一些，陈见涯早就看不过去了，尺寸报上去几天，又催了几遍，终于是打板定下来几件日常款，先让阙知穿上再说。
“没、没有，”阙知下意识地回答，“是心情不好吗？”
陈见涯说：“是。”
“因为什么？”阙知离他更近了，这样更近距离的询问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是一种过界，只是关心，他想要关心。
“你不告诉我，”陈见涯指尖点他的下巴，“我也还不告诉你。”
一下子将阙知说得哑火，闭上了嘴。
服装组的人又是另外一些，阙知不认识，看陈见涯跟他们打招呼，而后叫做‘凌老师’的人拿了几件衣服给他，让他去换上。
是白色的高领，加了波纹边，衣服上也有浮雕绣样，好像一只高飞的鸟，那种材质让阙知感觉陌生，绸缎一样丝滑，又比布料还要柔软。
“去吧，我在这等你。”陈见涯说。
阙知去里间换衣服，凌老师走到陈见涯身边坐下，问：“版型还满意吗？”
“看他穿出来是什么样。”陈见涯只淡淡地答。
凌老师耸耸肩，问：“好吧，你给的尺寸准？”
陈见涯凝着他看了眼，说：“当然。”
“好见鬼，”凌老师说，“Zoe前几天跟我说你带人去他那里做造型，还保密，所以这就是深海乐队的新人吧。”
再过两天就是采访，陈见涯应了一声。
“什么新人要你亲自带？”凌老师撇嘴，“他外形倒是蛮好的，看起来也很乖，顾川不负责这方面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陈见涯顿了顿，“他是我的人，我应该做这些。”
顾川当然能，包括章沉或者走得更近的容乐溪也能，任谁来都可以，但偏就是他要来。
“嗯，”凌老师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我听到什么，这是我能听的吗？”
“那你还要问？”陈见涯说。
阙知穿着新衣服出来，陈见涯说了句：“收起你的好奇心。”
很显然阙知是适合穿白色的，这件比他原本穿的那件灰色更亮，身形也更流畅，陈见涯拿了件浅蓝色的衬衫给他，又挑了件像是链条一样的饰品。
阙知抬头看他：“系、系哪里？”
陈见涯圈住他的后腰，从后往前系，链子两端长短不一地搭下去，他有些不满意，又重新拆掉，从他的肩膀处斜着绕过，最后才勉强点头。
阙知就站着任他摆布，陈见涯拍了拍他，说：“看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