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无际斩杀的动作完成,一股腥热的气息在空气中骤然弥漫开来!
这味道几乎是瞬间就变得很浓烈,让人闻之欲呕!
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已经随之变成了两截!
那两截躯体,在地上扭动着,让人看起来头皮发麻。
这小蛇的攻击速度,明显比钱德勒的那些蛇快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现在看来,那突然暴毙的两名特勤局成员,都是死在了这条蛇的毒牙之下!
刚才,如果不是身边那一名“守护小组成员”反常地做出了躲避的动作,苏无际说不定。。。。。。
雪原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车窗,吉普车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前行,底盘不时磕碰着冰层下的岩石。小叶子靠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仍温热的兵牌。它表面的纹路已不再发烫,但每当他闭眼,耳边就会响起那首《茶祭版山河谣》的旋律,仿佛无数孩子正隔着时间低语。
陆九章紧握方向盘,目光穿透前方灰白交织的暴风雪。“导航失灵了。”他说,“磁场异常,卫星信号断了三次。我们可能已经进入‘禁区’范围。”
小叶子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所谓的“禁区”,不是地图上标注的军事重地,而是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精神实验场??人类共感能力最原始的诞生之地,也是最终被封印的源头。父亲笔记里提到过:“当声音开始有重量,大地便会裂开一道口子,把真相吞进去。”
他打开终端,调出刚刚从“静语园”下载的最后一段加密数据。画面跳转,是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拍摄于三十年前的一个冬夜。镜头晃动,记录下几名身穿防护服的研究员抬着一个金属舱体走向地下隧道。舱门开启的瞬间,摄像机捕捉到里面蜷缩着一名约莫六岁的女孩,双眼紧闭,皮肤近乎透明,额头上贴着密密麻麻的电极片。她的嘴唇微微颤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就在画面右下角的数据流中,一行行文字自动浮现:
>“妈妈……我听见山在哭。”
>“他们说我是病态,可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痛。”
>“请别关掉我的耳朵,我还想听你唱摇篮曲。”
小叶子屏住呼吸。这孩子不是普通实验体,她是“初感者”??理论上第一个自然觉醒共感能力的人类个体。父亲曾在日记中写道:“她能感知整个生态的情绪波动,不只是人,还包括动物、植物,甚至地质活动。她是桥梁,连接物质与心灵的临界点。”
“许兰。”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陆九章瞥了一眼屏幕,“你说她还活着?在这种地方?”
“她必须活着。”小叶子盯着窗外翻滚的雪雾,“否则为什么兵牌会回应?为什么《山河谣》的基因编码会在她身上实现闭环?她是钥匙,也是容器。父亲留下的不只是记忆,是唤醒她的仪式。”
话音未落,车载雷达突然报警。屏幕上出现一串缓慢移动的红点,数量超过二十,呈环形分布,正从四面八方逼近。
“不是无人机。”陆九章迅速切换热成像模式,“是活体……而且体温异常低,接近冰点。”
小叶子猛然坐直身体。他取出共感终端,接入环境波频扫描。几秒后,设备反馈出一组奇特的脑电波图谱??频率极低,却高度同步,像是某种集体冥想状态下的神经共振。
“他们在用意识编织陷阱。”他低声说,“这不是追兵,是守卫。这些‘人’已经被改造成了共感哨兵,专门拦截外来入侵者。一旦靠近核心区域,他们的精神场就会引发幻觉攻击,让人自我崩溃。”
“怎么破?”陆九章减缓车速,将引擎调至静音模式。
“不能硬闯。”小叶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得让他们‘认出’我。”
他解开衣领,再次取出兵牌,轻轻按在终端感应区。这一次,他没有启动“归心协议”,而是输入了一串由《山河谣》转化而来的声波密钥。随着音频播放,空气中泛起细微涟漪,如同水波荡漾。
刹那间,风停了。
雪花悬停在半空,晶莹剔透,宛如时间凝固。远处的红点停止移动,所有热源信号陷入静默。紧接着,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颅骨内震动:
>“血缘代码验证通过……欢迎归来,继承者。”
随即,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一条通往地底的螺旋坡道缓缓显现,两侧镶嵌着发光晶体,散发出柔和的蓝紫色光芒。坡道尽头,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半球形建筑,外形如同倒扣的钟罩,表面覆盖着类似神经网络的脉络状结构,正随着某种节律缓缓搏动。
“这就是‘回音穹顶’。”小叶子喃喃道,“传说中的共感中枢。”
两人驾车驶入坡道,越往深处,空气越温暖,湿度也逐渐升高。车轮碾过结晶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沿途墙壁上浮现出投影影像:一群孩子围坐在圆桌旁,手拉着手,闭目冥想;一位白发女人站在中央,轻声吟唱;而在穹顶最高处,悬挂着一颗由无数细线缠绕而成的光球,像是凝聚了亿万心跳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