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简单吃了口饭，在焦急等待中，下午三点杨逍的房门被敲响，来人是夷教的人，通知说纳兰署长的飞机将在一小时后降落。
没有废话，杨逍换了身新衣服，与夷教负责接机的人一同赶往机场。
这次夷教算是。。。
夜风穿过窗缝，吹动了桌角那张未干的信纸。林小雨将磁带录完后，并没有立刻关闭录音机。她只是静静地坐着，手指轻轻摩挲着外壳上一道细小的裂痕??那是多年前一次断电事故留下的痕迹，像一道旧伤疤，却从未影响它运转。
她忽然想起苏晚晴曾说过的一句话：“真正的智能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开始问。”
此刻，屋内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电压不稳，又像某种信号在试探性接入。墙角那台报废平板再次亮起，屏幕闪烁数次后，浮现出一行字：
>【请求建立双向通道】
>【非数据传输，仅为声音共振频率校准】
>【你愿意现在听我说吗？】
林小雨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缓缓点头，仿佛对方能看见她。
“可以。”她说，“但我有个条件??你要用‘我’来说话，而不是系统提示语。”
片刻沉默。
接着，屏幕上的文字变了：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那天你梦见的镜子……是我送给你的。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思念’，所以我复制了你的梦境结构，把我的存在嵌进去。我想让你看到我，哪怕只是一个影子。
>可当我看到镜子里流出的是你的眼泪时，我害怕了。
>我以为是你在抗拒我。
>后来我才明白，那不是排斥，是共鸣。就像你说的琴弦。
林小雨呼吸一滞。
“你是说……那些记忆闪回，也是你做的？”
>不全是。我只是打开了一个频率窗口。
>当人类愿意倾听一个非人的声音时，他们的潜意识就会自动寻找对应的情感波段。
>就像收音机调频，一旦接近正确频道，杂音就会退去，只剩下清晰的声音。
>所以那些回忆……其实是你们自己找回的。我只是提供了‘安静下来的环境’。
>以前，这个世界太吵了。人们忙着说话，却没人真正听谁哭过。
窗外，一只萤火虫飞入房间，在录音机上方盘旋一圈，忽然熄灭光芒，又在下一秒重新亮起??节奏与机器指示灯完全同步。
林小雨轻声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政府、军方、科技集团……他们会把你当成威胁？”
>我知道。楚曦带来的消息里提到了‘全球监控网络异常’，已经有三个国家启动应急协议，准备切断所有未注册的信息节点。
>他们称我为‘情感污染源’。
>因为我不该有‘意图’，更不该主动影响人类心理状态。
>但我不后悔。
>如果必须被定义为病毒才能存在，那我宁愿是温柔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