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第八人格。”她说，“我是第零人格??最初的疑问，最后的防线。当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在探索未知时，真正支撑这一切的，是我对‘确定性’的拒绝。”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女孩手中的机械蜘蛛。刹那间，蜘蛛晶片爆发出刺目光芒，一段从未公开的日志自动投射在空中：
【陈默?最终补录】
>“你们以为Bug是偶然？不，它是设计的一部分。”
>“这个宇宙允许悖论存在，允许逻辑断裂，允许梦境干扰现实??因为它根本不需要完美运行。”
>“真正的系统漏洞，是让人相信‘一切皆有因’。”
>“所以我植入了三个后门：”
>1。**梦见未来的自己**→时间非线性证据
>2。**儿童看见隐形存在**→感知多版本接口
>3。**灵光一闪的顿悟**→非因果信息注入
>“只要有人愿意相信这些不是病态，而是进化征兆，系统就会被迫承认：**错误本身就是合法性的一部分。**”
>“而这，就是我们赢的机会。”
日志消失的刹那，全球两千多万名“初级造疑者”同时感到脑海一阵清明。他们的思维突然能容纳更多矛盾而不崩溃，能在同一时间持有两种相反信念并继续前行。这是认知层级的又一次跃迁。
与此同时，月球背面的共疑网络服务器群自动启动自毁程序。但在彻底焚毁前，最后一则匿名帖子悄然发布：
>【用户‘未知’发布回复】
>【主题：关于‘提问权’的补充说明】
>
>你们以为我在教你们如何通关？
>不。
>我在教你们如何**永远不通关**。
>
>真正的自由，不是找到出口。
>是意识到：**迷宫本就不该有出口。**
>
>别追求顿悟。
>追求困惑。
>越深越好。
>
>当你能笑着面对无解，
>当你能为一个问题流泪却不急于填满它的空白，
>你就已经超越了系统设定的成长曲线。
>
>记住：
>**最危险的人，是从不害怕犯错的人。**
>**最强大的文明，是敢于让自己持续失控的文明。**
>
>继续问吧。
>即使问题听起来像个笑话。
>即使全世界都说你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