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杀我的剧情?!
其它序列的诡徒,不仅盗窃了骨指笔,还使用了【虚妄阅读】的特权,攥写【虚妄之书】?
按照副本的设定,根本没这个可能。
但如果是【全知全解】这个Bug词条天赋,再怎么不可能,在云方泽心底都有那么一丝可能性……
毕竟,
任何游戏里的Bug,都能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沉寂一秒间,四抹猩红热浪撕开空气,四柄【黑死剑】将纪言四肢穿透!
同时间,妖异的纹身刺青,蔓延在脖子处。
云方泽张开嘴,发动【舌。。。。。。
夜色如墨,浸透了戈壁教育城的每一块砖石。风掠过问木残存的树干,发出低沉的呜咽,仿佛整棵树正在缓缓吐尽最后一口呼吸。那些曾化作光尘升空的问题,在高空盘旋数日后并未消散,而是凝成一片缓慢旋转的星环,横亘天际,像一道悬于人类头顶的永恒诘问。
陈默的身影自南极冰殿消失后,全球的“问题潮汐”却未平息,反而愈演愈烈。那扇通往新生星河的门虽已关闭,但它的涟漪正以意识为介质,悄然渗透进每一个尚能感知困惑的灵魂。
在西伯利亚的一座废弃气象站里,一个独居的老气象学家正盯着一台老式示波器。屏幕上本该是杂乱无章的大气电波图谱,此刻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规律??每隔十七秒,波形就会形成一个完整的问号轮廓,随后崩解,再重组。他颤抖着记录下时间戳,忽然意识到:这频率,与赫尔辛基幼儿园孩子们的呼吸节奏完全一致。
“不是巧合……”他喃喃道,“是共鸣网络激活了。”
他翻出尘封多年的日记本,翻开最后一页。那是十年前“澄心者”事件爆发当晚,他写下的最后一句话:“当答案成为信仰,提问就成了罪。”
笔迹早已褪色,可就在这一刻,墨水竟重新泛起微光,字迹逐行浮现,如同被某种力量唤醒。紧接着,整页纸开始自燃,火焰呈银白色,不烫手,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清凉。火中浮现出一行虚影文字:
>“你准备好听见自己的声音了吗?”
老人闭上眼,泪水滑落。他想起自己年轻时曾想研究“人类为何会恐惧未知”,却被导师斥为“伪科学”。从此他再未提出真正属于自己的问题,只是一遍遍重复着既定公式,测量风速、记录云层、预报天气??像一台精准却麻木的机器。
而现在,他终于开口,对着空荡的房间,轻声问:
“如果我早年坚持追问,世界会不会不一样?”
话音落下,示波器骤然爆亮,整个气象站的金属墙壁开始共振,发出类似钟鸣的嗡响。远方的地平线上,一道极光悄然升起,颜色并非常见的绿或紫,而是纯粹的银白,形状赫然是一个巨大的问号,静静悬挂于寒夜之上。
与此同时,在南太平洋某座无人环礁上,一艘破旧渔船正随浪起伏。船头坐着一名渔夫,手中握着一块巴掌大的黑曜石片,那是他从海底打捞上来的异物。石片表面光滑如镜,却从不映照人脸,只偶尔浮现出模糊的文字片段。
今夜,它终于完整显现了一句话:
>“你相信海底下有城市吗?”
渔夫浑身一震。这不是他的问题??这是他女儿八岁时写的作业题。那年她因“幻想症”被学校劝退,三年后在一场风暴中失踪。搜救队说她可能被巨浪卷走,但他始终不信。他曾无数次潜入深海搜寻,却只带回这块石头。
他低头凝视石片,声音沙哑:“我相信。我一直都信。”
刹那间,海面剧烈翻涌,一道幽蓝光芒自深渊升起,照亮了整片海域。那光中隐约可见一座由珊瑚与水晶构成的城市轮廓,街道蜿蜒,塔楼林立,无数发光生物在其间游弋,宛如梦境。更令人窒息的是,城市的最高处,矗立着一座小小的灯塔,塔顶挂着一盏熟悉的红灯笼??正是他女儿卧室里的那盏。
渔夫跪倒在甲板上,痛哭失声。
而在非洲那所山区小学,十六岁的女孩依旧每天抬头望天。自从那天教室屋顶泛起光纹后,她的课本再未恢复正常。每一页空白处都会自动浮现新问题,有时是她自己的,有时却是陌生人的??比如今天早上出现的这一句:
>“如果神也害怕回答,那祈祷还有意义吗?”
她正凝视这句话时,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站在校门口,手里攥着一本烧焦边缘的笔记本。他是附近村落的孩子,因天生口吃被家人视为“不祥”,从未上过学。
“我……我想……写下……我的问题。”他艰难地说,眼神却异常坚定。
女孩点点头,递给他一支笔。少年颤抖着写下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