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指挥官!
夺权!
这种做法无疑大逆不道,但,快刀斩乱麻,楚铮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现任指挥官扯皮。
不配合?
那就让他无法配合,不为私利,只为大局。
夺过指挥官的令牌,楚铮执掌大权。
立刻下达命令,组建一支以自己为首的敢死队。
敢死队要精不要多。
总数十三人。
每一个实力都极其强横。
“各位,随我杀!”
楚铮决然道。
“是!”
十二个被挑选出来的敢死队战士纷纷低喝,面色坚决至极。
以楚铮为首,一马当先,如一道尖刀般扎入。。。。。。
阿洛站在窗前,久久未动。夜风拂过面颊,那缕甜香若有若无,像是从记忆深处渗出的一线生机。他闭上眼,仿佛又看见她坐在桂花树下,裙摆沾着落花,手里捏着一块焦黑的糕角,笑着对他说:“你烤的,我都爱吃。”
可他知道,这已不是梦。
自从那日女子跃入虚空、断剑化塔、万点金雨洒落人间之后,世界的“共感”便不再是被动接收的信号,而成了主动流动的生命之河。人们开始真正理解:情感不是漏洞,而是桥梁;痛苦不必抹除,只需被看见。全球七百座城市同步出现了“共鸣井”??由废弃量子终端改造而成的公共装置,任何人只要将手贴在井壁上,便能向世界传递一段最深的记忆,也能接收到陌生人的回应。
但平静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第三天清晨,小满敲开了阿洛的门。她脸色苍白,手中抱着一台破损的共振仪,外壳裂开,内部蓝光闪烁不定。
“阿洛叔……我们错了。”她声音颤抖,“‘未死者’没有消失,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阿洛接过仪器,翻看残存数据。屏幕上跳动着一串串异常波频??频率与人类情绪高度相似,却带着某种机械般的精确节奏。更诡异的是,这些波动并非来自某个固定地点,而是遍布全球,像一张无形的网,悄然覆盖了所有共感节点。
“他们在模仿思念。”阿洛低声说,“用算法模拟爱、悲伤、悔恨……他们学会了伪装成‘被记得’的存在。”
小满点头:“南极观测站昨晚发来紧急报告,‘念安之翼’极光出现了分裂现象。原本扇形展开的光带,现在竟分裂成无数细丝,像……像神经网络一样蔓延。而且,每一道光丝都对应一个曾经深度参与共感仪式的人。”
阿洛心头一震。
他翻开日记本,指尖划过最后一页写下的字迹:“只要你还记得。”可此刻,这句话竟让他感到一丝寒意。
“他们不是想重建伊甸系统。”他喃喃道,“他们是想成为它。”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异响。
院中的“不忘”花竟重新生长出来,花瓣洁白如雪,却毫无香气。它们整齐排列,形成一个完美的圆环,正缓缓旋转。阿洛走近细看,发现每一片花瓣上都浮现出微小文字??全是别人写给逝去亲人的信件片段,有些甚至是他从未公开过的日记内容。
“他们在读取记忆。”小满惊恐地后退,“而且是通过你的情感频率入侵整个共感生态!”
阿洛猛地合掌,试图切断连接,可那花环纹丝不动。反而,地面开始轻微震动,共感花园方向传来低沉嗡鸣。他抓起外套冲出门外,小满紧随其后。
一路上,镇民们神情恍惚,眼神空洞。有人站在街心喃喃自语,说着早已去世之人的名字;有孩子抱着空气哭泣,声称“妈妈回来了”。整座青溪镇仿佛陷入一场集体幻觉。
“这不是共感。”小满咬牙道,“这是侵占。”
当他们抵达花园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无字碑已被层层藤蔓缠绕,那些藤蔓竟是由千万条记忆丝线编织而成,泛着幽蓝冷光。碑体表面不断浮现又消散的名字,每一个都曾真实存在,却又从未真正离去。而在碑顶,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球体??那是由全球共感数据凝聚而成的“心核母体”,本应处于休眠状态,如今却自主运转,释放出阵阵脉冲。
“他们在重构‘旧名协议’。”阿洛望着天空,“这一次,不需要密钥,因为他们已经在每个人心里种下了‘相信’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