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注意力发散了，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在笑什么？”身侧女人的脸凑近，含笑的，清丽无比。
陈星呼吸微顿，她闻到一点点咖啡的苦香，她唇瓣微动，下唇磨到了牙齿，笑了起来：“你干嘛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
“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这两句话几乎同时说出口，两人看着对方再度笑出来，好没有营养的对话。
她们互视了几秒，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
陈星捏着手机，真的好想拍下师姐笑的模样，又或者，如果地球上面的那颗卫星能够碰巧拍到她们相而笑的照片就好了。如果没有也没关系，反正这一刻已经在她的内心定格了。
她从来不知道她是内心活动这么多的人。
她悄悄地移动自己的余光，瞧向身边的人，不料，再次，两人视线再度撞在一起。
“……”
完全是可以再进行一轮没有营养的对话。
半秒之后，她们再度笑。
“咳，我看看……那个……好了没有，”陈星低下发热的脸颊，脑子里的信息颠三倒四，语言乱了顺序，“奶茶。”
十分钟后，两人捧着一杯茶饮，逛起了商场。她们路过一家家精品店。
“你有没有想要买的东西呀？”
“没有，现在住的酒店什么都有的。我基本不逛街。”
“啊？在新加坡那边也不逛？”
“嗯，除了买一些必需品，不逛。你呢？”
“我一般都是陪朋友来，不买什么东西，吃饭或者喝饮料比较多，买东西一般都在网上，”陈星认真地看着她，”现在国内的网购很方便的。”
谢青黎眨下了眼：“所以”
“买东西挺方便的。”
“新加坡那边也能网购。”
“哦。”
“嗯。”
两人对视，莫名其妙又笑了，两人噙着笑意走了几步，陈星倏然听见谢青黎的轻笑声，她笑起来鼻尖微皱，脸颊微微泛红，唇瓣也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活生生的一张脸，从记忆穿梭过来，从手机里跳出来，就在她的面前，对着她笑，这种笑容是从天而降的，稳稳落地的，在她的心中发出巨大的声响。
“笑什么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又细。
“我在笑你刚才的……那么认真地要告诉我一件事，真的太好笑了。”谢青黎说出来才发觉，其实也不是多么好笑的事情，可她就是莫名想笑，原来她的笑点那么低吗？也不是。
她轻轻地感慨：“可爱呢。”
“咳，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陈星掩饰地提议，她领先一步走，感觉她的五脏六腑已经刻上了“可爱”的文字烙印。
她们并排走着，讨论着这些精品店。
谢青黎：“你喜欢逛商场吗？”
陈星：“唔……其实一般般，我比较喜欢逛一些街头巷口里的店子，有特色的有主题的最好了，像这种大商场……”她顿一顿，在身旁人鼓励的眼光说出来，“其实我有点发怵，价格好贵，最主要的是我怕一个人来逛……”
陈星再次停顿，为自己说的这句话吃惊，她似乎对自身有了一点更深的认识，类似“原来我是这么怯懦，或许是我不够肯定我自己”等等模糊真切的念头，她尴尬地笑了一笑。
幸好谢青黎没有就她这话发出什么评论，她们只是静静地继续走着，可陈星又希望她说*些什么，说类似“可爱呢”的话。
“我那时去新加坡，刚走进新的学校就是这种感觉，莫名的害怕，很长一段时间去上学都发怵……”
陈星的心瞬间柔软下来：“那时候你还小呢。”
“我毕业后第一次银行上班的时候，还有来目前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都有这种感觉。”
“现在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