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偏宜的思绪一时间被打断。
杰森的侧脸贴着沈偏宜的大腿，伸手去够他的手指。
温热的触感，沈偏宜下意识地移开手，于是很巧合的，手背不轻不重地扫过杰森的脸，像是一个耳光。
“偏宜消气了吗？”
“？”
默了默，那人以为他是有些松动了，抬头去含他的手指。
沈偏宜退后一步，垂眸看他一眼：“分手。”
杰森低着头，没有解释，只是在沈偏宜抬腿要离开的时候，握住了沈偏宜的脚腕，牢牢的，一掌就能圈住。
“交易还没结束。”
这一番感情纠葛，倒真是有些襄王有情，神女无意的感觉了。
“我说，分手。”沈偏宜自以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心平气和地去结束这段关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甚至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他觉得，以后这种带有感情色彩的事情，还是不掺和的好。
麻烦。
而且……容易遇见神经病。
沈偏宜将人蹬开，拿着自己的东西往研究所走，心里想着去实验室看看。
忽而后颈一痛。
在光线的最后，他看见杰森那双，泛着红血丝的，墨绿色的眼睛。
杰森将人抱住了。
……
“你爱我吗？”杰森问。
沈偏宜扶了扶眼镜，看过来：“你想听什么回答。”
“你爱我。”杰森回答。
沉默。
杰森又问：“你爱我吗？”
沈偏宜翻过一页书。
“嗯”
又是沉默。
杰森记得，那天有夕阳，他们被罩在光里。
他得到了自己爱人一句，假的：“我爱你。”
——的引申义。
……
是黑暗，港口的风吹起杰森的大衣，不冷，他却在发抖。
怀抱着，一轮不再发光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