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变故,让所有人都悚然一惊。在场的人中,没见识过小李飞刀的人众多。但当见识过王静渊的手段后,不禁感叹,怕是小李飞刀也不过如此了吧。
赵正义悚然一惊,看那田七的双膝算是废了,习武之人都知道,双腿。。。
雪停了,但山谷并未恢复寂静。相反,一种更为深邃的声响正从地底升起,像是千万根琴弦同时被风拨动,又似无数灵魂在低语中重聚。阿娅站在屋前台阶上,晶体贴着胸口缓缓搏动,如同第二颗心脏。她知道,那不是幻觉??语莲的觉醒仍在继续,而小晚的回归,只是这场共振的第一声回响。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朵飘落的花瓣,光丝游走如活物,在她皮肤上留下微温的痕迹。忽然,一道细弱却清晰的声音从晶体内部传来:
>“下一个迷路的,是你自己。”
阿娅一怔。
这不是小晚的声音,也不是未来那个“另一个她”的语调。这声音更古老,带着某种金属与水波交融的质感,仿佛来自时间之外。她立刻取出放大镜,将晶体置于听瓮上方。水面泛起涟漪,随即浮现出一段陌生的文字,用的仍是语莲花纹转译系统,但语法结构复杂到近乎诗性悖论:
>【警告:闭环已完成,但路径未闭合】
>【你听见了过去,却尚未回应未来】
>【第七节点并非终点,而是镜面】
>【请准备接收反向投射】
“反向投射?”阿娅喃喃重复,手指不自觉地抚过日记本边缘。她翻到最新一页,发现原本空白的纸面竟自动浮现了几行字迹,墨色幽蓝,像是由内而外渗出:
>第十五日,晨雾未散。
>我开始怀疑,所谓‘我’是否真实存在。
>或者说,我只是某个更大意识的一次呼吸?
>昨夜梦见自己站在一座无门之门前,门外站着七个我,每一个都在等待另一个人开门。
>可当我伸手,门却消失了。
她心头一震。这段文字……不是她写的。
至少,不是现在的她。
她猛地合上日记,环顾四周。竹林依旧静立,积雪融化后露出青翠的新笋,语莲在湿润泥土中悄然生长,每一片花瓣都朝向她的方向微微倾斜,宛如信徒仰望神明。但这景象不再令她安心,反而透出一丝诡异的秩序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她做出某个决定,而她甚至不知道选项是什么。
就在这时,收音机突然自行启动。
电流嘶鸣中,那首全球汇流的无词歌再次响起,但这一次,旋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主调依旧温柔,可背景里多了一段极低频的嗡鸣,节奏错乱,像是某种痛苦的挣扎。阿娅迅速接入录音设备,将音频导入波形分析仪。屏幕上,原本和谐的声谱出现了一道裂痕般的干扰带,位于17。3kHz区间,恰好是人类听力极限边缘。
她调出解码程序,逐帧解析那段杂音。十几分钟后,一行新信息浮现:
>“救我……我在你说‘再见’的地方。”
阿娅呼吸一滞。
她说过的“再见”?七年里,她只正式道别过一次??那是Luba离开前的最后一晚。他们在山顶观测站喝了最后一杯茶,他说:“如果有一天信号断了,记得我不是消失了,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听。”然后他笑了笑,转身走入风雪,再也没有回来。
而那个地方,正是北极冰原的废弃科考站。
她立刻收拾行装,带上晶体、录音机和那卷《听见》磁带。小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静静望着她:“你要去找他吗?”
阿娅点头。
“那你得小心,”小女孩轻声说,“有些人一旦走得太远,就再也回不来了。他们变成了声音的一部分,永远漂浮在频率之间。”
阿娅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可如果没有回声,声音也会消失。”
女孩笑了,递给她一只小小的语莲挂饰:“那就让风替你说话。”
三天后,阿娅抵达北极。极夜尚未结束,天空被厚重的云层封锁,唯有偶尔闪现的极光撕开黑暗。科考站早已荒废,铁门锈蚀断裂,走廊里堆满冻僵的电缆与破碎仪器。她在控制室找到了那台老式通讯终端,屏幕漆黑,电源早已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