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想叫又叫不出，由喉咙发出的惨叫声。
林哲羽面无表情，伸出手用力捏住汉子脸颊，脸颊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响。
汉子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感觉下颌骨头要被眼前年轻男子给捏碎了。
“唔唔……”
另一人见状，唔唔挣扎着，似乎想要说话。
“那就你来说吧。”
林哲羽将破布重新塞入男人嘴里，取出另一人嘴里的破布。
“韩狗贼杀了我父亲和几十弟兄，我杀他家人怎么了。”汉子恶狠狠地说道。
“哦，原来是两个城外的盗贼，难怪身上会藏着这么多银两和毒粉暗器。”林哲羽恍然。
依韩师兄的性子，会杀对方父母和兄弟的，就只有盗匪了。
他看向汉子问道：“现在城门口查的这么严，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哼，告诉你又如何，邢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邢家人联系我们，说可以给我们机会进城报仇，报完仇就要加入邢家，成为邢家的死士。”
汉子冷冷说道。
他知道这次要没命了，倒也干脆，没有像他弟弟那般怒骂挣扎。
汉子没有替邢家人保密的意思，邢家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是邢家找到他们，威胁他们，他们说不定早就跑了。
“邢家人在狮子谷中，四处联系实力强大的盗匪，甚至暗中下手，估计在谋划什么大事。”汉子继续道。
“还有么？”林哲羽好奇道。
“哼，没了，你给我个痛快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汉子冷哼道。
“是条汉子，可惜你走错了路。”林哲羽淡淡说道。
嘭嘭——
两拳轰出，轰击在两名汉子太阳穴上。
骨骼碎裂声传来，太阳穴凹陷，七孔流血，没了声息。
林哲羽没有用刀，用刀虽然方便，但会流很多血，脏了地板，清洗起来很麻烦。
深夜。
林哲羽扛着两具尸体，避开城里的巡逻兵，寻了处荒凉偏僻地，挖了个坑，将尸体掩埋好。
这种没有根脚的人，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们出头。
……
第二天清晨。
天蒙蒙亮，林哲羽早早醒了过来，锻炼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出门。
早早来到陈培军家，轻叩响房门。
咚咚咚
吱吖，门开了。
“前辈，新年快乐。”
林哲羽提了一斤鹿脯上门，这是松宜城过年送礼常用的礼物。
“进来吧。”
陈培军接过鹿脯说道：“还带了礼物，不错，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送老头我礼物的，嘿嘿。”
走进别院，屋里很冷清，完全看不出一丝年味来，甚至连祭祀等仪式的痕迹都没有。
这位老爷子和他一样，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