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确实挺久,现在是第二天了?”封骛看着窗外道。
“嗯,你有做什么梦吗?”裴溪皊道。
封骛回忆了下:“好像没有,睡得挺好的。”
“那你平时会做噩梦吗?”
“这段时间没有,之前偶尔会做。”
“多久之前?”
“就……你把我关到里面时……”
“你都梦了些什么?”
这个封骛也不太好说出口。
他的美梦就是梦到以前的事,那段于他而言已经显得不太真实的日子,醒来后知道只是梦后,感到十分痛苦。
噩梦就是梦到未来的事,他试图逃跑,结果被裴溪皊抓回去,基于从前那些恐惧的回忆,衍生出更可怕的东西。
见封骛不说话,裴溪皊继续道:“你是不是记不太清了,那你会梦到我吗?”
“会。”封骛点头。
“在你的梦里,我是什么样的?”
在他的梦里,裴溪皊的形象十分割裂,封骛斟酌道:“就和现实里一样。”
看来从这方面也问不出什么,封骛怕触怒他,说得相当迂回。
裴溪皊索性道:“封骛,感觉你精神有点问题。”
这点封骛自己也知道,可他知道自己精神有问题也干不了什么,裴溪皊就是故意把他变成这样的,估计看他病得越重越高兴。
“你想治病吗?”
“你觉得我有病的话就治。”封骛已然麻木。
“要是我觉得你没病呢?那你病死也不治吗?”
“嗯。”
“你别这么敷衍我。”
果然封骛又是一紧,裴溪皊也不太高兴:“封骛,你至于这么怕我吗?”
“没有……”
“录像的事是我欠妥,以后我会注意分寸。”裴溪皊道。
虽然这个所谓的以后也不长。
“没事的溪皊,是我的问题,明明你也没对我做什么,是我太敏。感了。”封骛下意识道。
不管怎样,封骛这么说还是能让他爽到。
裴溪皊想起自己要做的事,环住他安抚:“封骛,在我面前你可以放开一点,我也没有经常生气。”
他一直都觉得封骛脾气是比他差的,于是试着道:“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和我相处的。”
“好,我尽量。”
闻言裴溪皊才和缓些,从床头柜拿来水杯和药:“你可以先吃点药,稳定下身体情况,治病的事我们慢慢来。”
封骛接过水杯,听话地吃了药。
别的不说,封骛配合他这点倒挺好的,裴溪皊帮他把水杯放到一边,把他从床上扶起来。
今天的裴溪皊好奇怪,为什么突然想着给他治病?
总不可能是良心发现,难道是看他表现不好,故意说出来刺他的吗?
还是说想这段时间对他好,借着治病的理由让他放低警惕心,再给他设更大的圈套?
他内心很不安,思来想去都是最后一种可能性最大,裴溪皊刚才还提了录像的事,估计就和这个有关,他录像时让裴溪皊很不满意,所以裴溪皊又想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