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顾明臻似乎是发现了秦晋的不对劲。
是的，昨夜的秦晋多少有些失态，换做是顾小唯或许是觉察不到，但顾明臻是何许人也？
他稍稍一留意，便注意到了。
昨晚的秦晋分外热情狂野，但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热情，而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东西一般。
而且，昨晚的秦晋似乎特别避讳跟自己接吻。
有意思。
想到这，顾明臻撑着微微发软的腰，静悄悄地爬起床，他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秦晋，默默下了床。
秦晋没有醒。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顾明臻一边梳理着凌乱的头发，一边思索着。
在顾明臻的记忆中，秦晋并不算是一个贪恋欲望的人，最多算是享受，而他也还算节制。
像今天这样做了一个晚上还赖床到这种时候的情况，实在是不多见。
再联系之前的推测——
顾明臻微微吹了一下梳子上残留的碎发，唇边露出一丝浅笑。
九成是为了感情上的事。
顾明臻旁观者清，更何况他也是过来人，以前他还是军长，因为那个人赌气的时候也就会去寻欢作乐。
秦晋的行为，跟他那时候的，如出一辙。
这样的秦晋，倒是让顾明臻微微生出几分好奇心来。
什么样的人，能让秦晋动心呢？
想来想去，顾明臻倒也想不出个眉目来，最终，他也就耸耸肩，放弃了。
梳洗完毕，顾明臻拖着有点酸软的身子悄悄拿了手机去阳台上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一点补品和清淡的粥食，中午再送上来。
助理小张当然知道秦晋来了，这会便忙不叠地答应了下来。
而穿着衬衣的顾明臻在阳台上站了一会，站到实在是有点腿酸，方才慢慢地转身进了房间。
就在顾明臻出去的这段时间，秦晋已经醒了过来。
卧室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秦晋靠在床头抽烟。
顾明臻走进来，秦晋看了他一眼，随手按熄了香烟，便笑着冲顾明臻招招手。
“来。”秦晋刚醒来，声音还带着一点迷人的沙哑。
秦晋按熄香烟这个动作让顾明臻心中一动，随即顾明臻便淡笑着走了过去。
顾明臻刚在床边坐下，秦晋便搂住他在他侧脸上轻轻地吻了吻，然后道：“什么时候醒的？”
顾明臻微笑道：“刚醒不久。”
秦晋点了点头，微微向后靠了靠，让顾明臻倚在他的怀里，末了，秦晋忽然缓缓开口道：“昨晚的事我做得有点过分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说着，秦晋便低头，嗅了嗅顾明臻的鬓发，然后亲了亲他柔软的耳廓。
秦晋的动作对于顾明臻来说，并不能激起顾明臻的兴味来，倒是秦晋的话……
顾明臻目光微动，很快便淡笑道：“任性的是我，该是我给秦总道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