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后，更是一股冷气裹着铁锈味涌出来，像是从冷库里刮出来的似的。
这户人家真奇怪，空调也开得太冷了吧？
门后站着个男人，看着大约三十出头，鼻梁高挺，五官俊朗，白衬衫熨得笔挺，第一眼就像是某大公司出来的精英人士。
“您的东西。”谭笑笑把袋子递过去，指尖不小心擦过对方的手背，触感冷得像块冰一般。
这位顾客是医生？她要是病人肯定不找这样的医生看病。
不仅不秃顶，甚至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帅得人模狗样，哪有半点医生的稳重样子？
长得就像要把她的腰子嘎了送给白月光治病的人渣。
正在谭笑笑发散思维的时候，男人已经转身要关门。
门缝里晃过一道银光，像是厨房台面上摆着把菜刀，刀面亮得晃眼，不知沾了什么，反射出暗红色的光。
谭笑笑眼睛一眯，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在发亮，她神情突然一变，下意识出声。
“等等！”
男人停住脚步，衬衫袖口沾着深色污渍，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没洗干净的血。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谭笑笑，就像是猎手在看目标猎物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有事？”
谭笑笑往前凑了半步，只见门内的矮柜上摆着一排奖杯，杯身上刻着的字依稀可辨。
“青山精神病院年度杰出精神科医师”。
旁边还立着几本大红色的证书，烫金的“资格认证”四个字仿佛闪着金光。
谭笑笑点点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急切。“您、您是精神科医生？”
谭笑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讳疾忌医不可取，还是咬牙说道。
“我感觉自己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偶尔还会幻听，我看您得了那么多奖……我能加您一个好友吗。”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打断了她的话。“可以。”
男人的嘴角以一种违背常理的弧度向上牵扯，浑身透着一股毛骨悚然的兴奋，像猎人等到了落网的猎物，他转身拿起手机，示意谭笑笑扫码。
看着眼前正在扫码的无知少女，男人的笑容逐渐加深，眼神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太香了，这少女什么来头，血肉味如此诱人，甚至比那些“玩家”还要香。
谭笑笑一无所知，甚至还在沉浸在白嫖的喜悦中。
矮柜上那排奖杯和烫金的证书一看就分量不轻，这样的医生，诊费怕是不便宜。
“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在网上问我，不收费。”
话音刚落，男人合上门，“咔嗒”一声，门锁死了，门内再次响起了“咚咚”的，仿佛钝器砸在骨头上的闷响。
谭笑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实在是医者仁心啊！得了这么多奖却连咨询费都不收！
看到谭笑笑骑着电瓶车出来，保安室的窗户突然被“哐当”一声推开，保安大爷探出头来，帽檐压得很低，只剩半张脸露在外面。
“那老医生怎么样了？”保安嘴里叼着烟，往地上啐了口痰。
“有阵子没见他出来遛鸟了。之前天气好的时候，他总提着个竹笼子在花坛边转悠，还和我下象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