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猛地颤抖,正要挣扎时,莲花剑阵再次旋转。
似岁月之力无情流逝,又一甲子的逝去,使得这黑袍老者睁大了眼。
他的记忆,在这一刹,仿佛流水般,直接被秦川清楚的看到。
秦川的面色,也随之越发阴沉,直至化作了阴霾。
在这黑袍老者的记忆里,秦川看到了很多片段。
这些片段驳杂,是这黑袍老者一生的记忆。
直至老者惨叫越发凄厉,身体颤抖,整个人死气弥漫时。
秦川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画面。
罗盘,是墨土西海联盟送出,分散。。。。。。
风沙尚未散尽,绿洲的泉水还在渗出地表,像大地初醒时的第一声叹息。我们踏上归途,驼铃轻响,映着晨曦微光。可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阿木尔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罕见的颤抖:“第五座钟……它不在地图上。”
“什么意思?”我停下脚步,脚下的黄沙缓缓流动,仿佛整片沙漠都在呼吸。
“它的坐标是动态的。”他调出共述网络的实时图谱,“每一次有人选择‘原谅’,钟的位置就移动一次。而当仇恨压倒宽恕,它便沉入废墟深处,彻底隐匿。”
苏璃凝视着那不断跳动的红点,低声说:“所以它不是被封印,而是……在逃避。”
“逃避什么?”小禾问。
“被误解。”我说,“原谅从来不是软弱,却总被当作背叛。那些选择原谅的人,往往比复仇者承受更多指责??家人说他们无情,同胞说他们懦弱,历史甚至不愿记载他们的名字。”
一阵沉默掠过队伍。远处,一只孤鹰盘旋于焦黑的断墙之上,那是战争留下的最后一道剪影。
七日后,我们抵达边境废墟。这里曾是一座古城,如今只剩残垣与锈铁,风穿过断裂的拱门,发出呜咽般的回音。誓愿瓶忽然剧烈震颤,瓶身浮现出一行血字:
>**“你敢原谅那个杀你至亲的人吗?”**
话音未落,地面裂开,一道幽光自地底升起。一座半埋的青铜祭坛浮现,其上刻满手印??每一只都属于不同年龄、性别、种族的人。它们层层叠叠,像是无数人在临终前试图抓住最后的希望。
“这是‘原谅之井’。”苏璃轻抚石壁,“传说中,所有未能出口的宽恕,都会坠入此地,化作怨念的养分。”
小禾蹲下身,指尖触碰一只孩童的手印,泪水瞬间滑落:“他想原谅爸爸……可爸爸杀了妈妈……他还太小,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此刻,天空骤暗。乌云翻涌,竟凝聚成一张巨大的人脸??扭曲、愤怒、充满控诉。
“你们来做什么?!”声音如雷炸响,“宣扬宽容?让凶手逍遥?让死者闭嘴?!”
阿木尔迅速展开防护矩阵,但精神冲击仍让我们跪倒在地。誓愿瓶嗡鸣不止,投影出一段段记忆碎片:
一个女人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在法庭外对杀人犯的母亲说:“我不恨你。”
一位老兵在战俘营里放走了敌军少年,只因对方长得像自己死去的弟弟。
一名少女在爆炸案后公开呼吁:“请不要报复平民,他们也是受害者。”
可这些画面刚出现,就被黑潮吞噬,转瞬变为讽刺漫画、网络暴力、街头唾骂。
“看啊!圣母来了!”
“你装什么大度?你根本没痛过!”
“宽恕就是纵容!”
那张天幕人脸咆哮着:“你们知道‘原谅’要付出什么代价吗?!”